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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某种昏暗的,难以摸清的氛围。交错在白昼与黑夜的边界线,屋内是一片蒙蒙亮。

床上的动静刚停下不久。

大手抚摸归赤|裸的后背,换来如同恐惧般的颤栗。

阿蛮想阻止他,却是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少司君是第一天发疯,阿蛮能忍;如果少司君是第三天发疯,阿蛮想想也还是能忍忍;可如果少司君能连着这么多天发疯,日日不绝,那他只能觉得……

少司君,你真是个牲口!

阿蛮闭着眼,想尽快睡着,可许是因为身体还残留着那种奇怪的热感,所以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阿蛮无声无息吐了口气。

“阿蛮睡不着?”

……那口气没吐出来,差点噎回去。

阿蛮装死。

试图让男人觉得自己睡着了。

少司君掐住阿蛮的鼻子。

阿蛮痛苦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地说:“不管你要做什么,那都不行。”

哪怕是骨头再硬的人,在一些事情上总归是要屈服的。

起码现在阿蛮就是这样。

别的事情未必会服软,可是在情|事上再不服软,总归是要命的。

阿蛮要是拧巴,少司君能比他还拧巴。

能连着四五夜都堵着他,就为了听到阿蛮发出声音,或者说出那么一句好听的话。

可要是真的被他得手了,这人也坏得很。

他会说,阿蛮很听话。

听话的阿蛮要给些奖励。

可那些奖励,却是另外一种极端的狂风暴雨。

阿蛮只想简简单单地享受快乐,可对少司君来说,尽情释放也是一种无边的愉悦。

哦,这个释放的对象指的是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