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高鹤跑了。
眼眶被风吹拂的温热,烫的他?不敢回头。也不敢闭眼,他?怕有?东西从眼里掉落,砸在他?心口,彻底破碎。
他?们不该是这种结局。
他?跑的很快,一路上?甚至没有?看到人影,外面也没有?守着的人。他?没有?去深究这些疑点,他?理智正在流失,满脑子都是南平哭泣的脸和?最后撕裂的呐喊。
…
“演技不错。”陆远清凝视着眼前正抚平衣摆的少女,淡淡地说了一声,听?着像是赞赏,实际并没什?么分量。
南平莞尔一笑,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只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对他?道了一声:“恭喜。”恭喜他?这么多年的膈应,终于要消散了。
毫无疑问,他?们这次的合作非常顺利。
陆高鹤逃走了,结局却不会比陆远清提出的选择更好,而是非常坏,坏到他?余生都无法再清醒,永远只能活在‘废物’的阴影里。
这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镜头一转。
陆高鹤刚跑到了空旷的马路上?,还没来得及庆幸自由,就被迎面来的一辆面包车撞飞,最终倒在了血泊中。
可眼眸仍不甘地睁大,早该知道的,陆远清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容许他?的逃离。
他?眼神逐渐涣散,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要分散抽离出来。他张开手心,想抓住些什?么,却始终无力?。
恍然间,看见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仿佛是两年前的南平,在他面前连伪装都无法做到脆弱模样?,看起?来渺小,贫贱,甚至廉价不堪。
坐在车内,蜷缩着身子不敢看他?。
像是又回到当初的场景,可他?望着她的眼睛,没了不可一世的高傲,没了居高临下的姿态,没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和?温柔的缱绻。
只听?他?开口:“我叫陆高鹤,你呢?”
他?想——
我们应该重新认识。
可是他?太痛了。
他?的意识在流失在失去,在景象彻底消失前,他?呢喃的一声“对不起?”被风吹散,陷落于黑暗的深渊,长眠于这一个时刻。
…
显丰出了一则大新闻,董事长陆启年的小儿子在晚会当天?,结束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伤情?严重,当晚就送进了ICU病房。
医院封锁了消息,媒体记者们并不知道陆高鹤最新的救治情?况,只是都在报道因这次的变故,与显丰联姻的集团已经解除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