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个眼神也很吝啬给。
倒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商邛这人圆滑老道,派系模糊,每说的一句,背后都有无数用意。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他套话。
这种面面俱到的阴阳人,他向来不屑搭理。
商邛见他不作声,勾唇笑笑。
眉眼上扬得更高,好似一点儿也不介意,继续搭腔:“那位卢小?姐与言政委也相熟较早吧?想必也是自身非常出色,才会让瞿司心?动。这种两情相悦互相欣赏的爱情,真令人羡慕。”
羡慕?
——这小?子说什么呢?
言知洲眼眸微眯,面色染上了一抹鄙夷。随即偏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都是同一类物种,你?能不知道他图什么?”
言知洲答非所?问的拐过了他的第一句提问,商邛抿嘴,夹在指缝中的香烟被他抵着护栏顺势摁灭,丢弃在脚边。
白色烟身,明显还有大半截的剩余。
“您这话可就有些肤浅了。”商邛笑容微敛,没了搭话的念头,径直朝另一边的露台走去。
没问出想知道的东西反而落了一身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犯不着浪费时间了。
…
次日
会见魏淮南之?前,他的下属孙清就先来军区别墅拜访了他们?。美其名曰提前让他们?熟悉一下会议流程。
魏淮南把这次的见面划分为了公事,那就自然得是公事公办的形式来进行交谈。
“实?在是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区长?昨两天会比较多,这会儿才有时间安排。”孙清陪笑了两句,做了个抱歉的神态。
看上去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
瞿蕤琛随即摆手,温声笑道:“不碍事,魏区长?公事重要。”
孙清闻言,视线重新对?上他,见他神态并无任何?多余的意思,这才点点头,把几人迎了进去。
南平没有跟着去会议室,而是被安排进了休息的茶水厅。她不是政客不好一起进去开会,即便是旁听?也不行,这是规矩。
她端起茶几上的陶瓷茶杯抿了一口,里面泡的是普洱,也算是很低调了。但这些她都不爱喝,无论是什么茶种,她还是更爱喝白开水。
拿起一旁摆放的报纸,只粗略浏览一遍便又重新放下,上面报道的都是一些关于京城的新闻时政。
没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地方。
南平瞥向左边一处诺大的飘窗,刺目得光线照的人脸色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