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被她遇上。这个男人背景之深,轻易不好得罪了去。只是刚刚才做戏摆平一波,现在又来一波,到底有?些心力?交瘁。
南平从心底感到厌烦,面上却作出了十分的忐忑,有?些不安地手捏紧了裙边,看上去似乎对之前?的问话感到懊恼,“是我唐突您了,我很抱歉。”
此?时从魏淮泽的视角看,她微微低着头,脸色因羞赧红扑扑的,像是小荷才露尖角的粉意,连着颈线蔓延至锁骨,嫩得发俏。
而紧紧捏着裙角一处的手指,也显得促狭可爱。
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眼角隐约透着被摧|残后的红润。
……嗯?哭过么??
魏淮泽眼梢吊起,突然大步一迈,向她身前?拉近。先?欣赏够她愈显慌张的表情?后,才又细细打量起她的眼角。
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再抬起。
——果?然是哭过了。
这个女人,虽说?总能让他不止一次惊艳于这张脸。
可也只是脸了。
毕竟这种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抢了觉得不值,捧在手里还容易打碎。
他不喜欢‘蠢人’。
跟着瞿蕤琛入场而来,居然还能被人欺负至哭,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真可怜了。
不过一只家养的金丝雀,的确离不得主人半步。
魏淮泽嗤笑出声,眼神变得意味不明。
南平被迫注视着他的眼睛,下巴处一阵酸痛。她抑制住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连忙用指甲紧紧陷入掌心,生理?性?的痛感神经传达泪腺,泪水顷刻夺出眼眶。
一串滚烫的珠子缓缓下落,都滴在了他的指尖,流到了掌心,还夹杂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魏淮泽一怔,惯性?地松开了手。
看着手心的湿濡,觉得荒唐极了。
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眼泪,可这种东西滴在他手上,就没?那么?好玩了。
“不许哭!”他蹙眉,觉得很烦躁。
“我没?想?哭,但是我疼……”她抿了抿唇,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口,可微红的眼圈分明把她的委屈暴露无疑。
她在埋怨他。
魏淮泽读出了她的情?绪,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珠子‘震慑’。他鲜少碰见这样的局面,女人在他面前?不是笑得讨好谄媚,就是卖弄风情?。这种委屈到掉眼泪的,还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