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奇怪了不是么?
这么大的动静,樊九潇却不现身?
华栩骞眸色泛起淡淡波澜,抱着胳膊站在远处凝视着,并?不急着上前。
他注意到孟观文几乎没?有还手,而是闪躲更多?,这场闹剧,一直都是瞿蕤琛单方面的在殴打人。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忌场合,宛若失去理智的疯子?。
他居然在意南平到失去理智的状态?
……这很难评。
这时,只见另一个?嘴角也?带着淤青的男人火速跑了过来,艰难的抱住了瞿蕤琛的身体,把他向?后拉去。
“蕤琛,够了!你?再打下去,孟观文就得受重伤了!这里可?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呢。”言知洲声色俱厉地低吼道?。
瞿蕤琛喘着粗气,心口的怒火似乎怎么也?平息不了,孟观文那挑衅下流的话语在他脑中反复播放闪现,让他目?欲裂。
他双眸尽红地撑着瞳孔,狠狠地甩开了言知洲的胳膊,猛得握拳向?前,他今天就是要让孟观文在这里残废!
然而就在他伸拳快落到孟观文身体某一处重要位置时,樊九潇的身影及时出现了。
在孟观文翻身闪开的一瞬间,樊九潇也?时机成熟地握住了他的拳头。
“蕤琛,你?过分了。”樊九潇面色平静地开口,眉宇间似乎含着一丝淡淡的失望。“你?这个?身份了,怎么能意气用事?观文若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你?们私下解决不是更好?何?必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粗?你?不顾及自己?的脸面,总得顾忌一下老爷子?的脸面吧。”
瞿蕤琛双目通红的眼眸就这么注视着他,似乎透过他的脸看到了一张慈祥和蔼的面孔,他不禁闭上双眸收了力,人就如泄了气的球迅速的颓废下去。
再睁开时,他掀起眼皮凝视着樊九潇的脸,出现了几分古怪悚然的笑意。
“九少,你?好像很关心孟观文这畜生。”
樊九潇也?看他,目光没?有任何?变化,还颇为平静温和的伸手,往他肩膀上按了一下,“我也?很关心你?,只是你?这事做的实在不该。比起观文,你?与我的关系更亲近的多?,我自然担心孟家找你?的麻烦。我看你?好似也?有受伤,我让你?医生去你?房间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就不占用医疗资源了,都留给孟观文吧,不然我怕他没?命活。”瞿蕤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很快便离开了闹事之处。
樊九潇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眸色在眼底滚动片刻便迅速的戛然而止,只见他上前走了几步,询问起言知洲,“他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控,简直不像他的性子?。”
言知洲也?望着瞿蕤琛消失不见的身影,久久无言,他知道?原因?,其实也?气愤孟观文的行为,只是他不能像瞿蕤琛这样毫无顾忌的行事,孟家地位比言家要高,还有隐超樊家从政地位的趋势,父亲曾特别交代过,不要轻易与孟家起冲突,特别是孟观文那一枝派系。
他咽下一口气,即便心有不甘,也?并?无愤恨的表现,只是客观的称述起孟观文干得那件不当人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这其实不能怪蕤琛,毕竟南平曾是他的女?朋友,他还没?从失恋的痛苦中缓过来,又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言知洲轻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觉得难受起来,微微收紧拳头,隐在一侧。
“原来是这样,我了解了。观文这里我来解决,确实是他的不对。我也?很意外他会这样。不过毕竟他是孟家的人,蕤琛在金池上打人,孟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说?不定还得牵扯到南平,若是上面知道?了这件事,孟家知道?了原因?,恐怕……”樊九洲说?到这里,神色难得有些凝重起来。
言知洲见状,也?拧眉,松开了拳头。他差点忘记这事若是不解决好,确实是会牵连到南平的,她才是受害者,又无辜遭受伤害。程家若是知道?,依照程温韦势力的性子?,说?不定就会弃了南平,任她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