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家和樊家并?无争端。
“没有,他那样?的性格回去都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厌烦这种宴会?。”李华朗反驳道,精神回笼了一些。他消极不是因为魏家,而且厌倦整个家族。厌倦一切权势相争。
可他又?不得不身陷其中。他身上流的始终是李家的血,传承家族是他肩膀上的责任。所以他没资格怨怪。
“确实,这次的金池实在是乱象横生。”言知洲叹息,低垂的眼眸落在脚底的地毯花纹上,那纹路长?满荆棘,密布在玫瑰丛中。他蓦然就想起了南平说的那条玫瑰礼裙。
原来?她喜欢玫瑰么?。
他仿佛看入了迷,紧盯着被包裹环绕的玫瑰延伸至地毯另一头?,脑中的幻想却是南平穿着玫瑰礼裙与他共舞翩翩的景象。
可惜此时与南平共舞的并?不是他。
那浓烈的色彩点燃了昏暗光线下最艳丽的那朵玫瑰花,它被夜晚的冷风拂过?,激起一阵颤栗的摇曳。它被露水洗礼,滋润着它每一寸娇艳的肌肤。它的花苞之上,是吐露出的鲜嫩花蕊,正欲收紧再待放。
哦,它真奇怪,它为什?么?会?无时无刻都在盛开。
让人着迷,又?刺得人如此心碎。
突然,“咚——”
一声撞击敲在库房门上。
“什?么?声音?”李华朗蹙眉,转头?往对面的库房看过?去,眼神有些疑惑和一丝警惕。
紧接着,又?是一声“咚——”
比刚刚更大的撞击声响起。
让言知洲霎时脱离幻想,回过?神来?。他凝眉神情严肃地上前一步,声音冷峻:“谁在里面?”
可是却无人声回应他。
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李华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顾虑道:“不如让侍者过?来?开,你忘了九少说的那件事?万一里面是那个诶文的同伙藏在这,你这样?开门,他是会?有所准备的,即使你功夫不错,也不知道开门迎接你的是什?么?,不要冒这种不必要的险,游轮马上就要靠岸了。”
那些都是穷凶恶极之徒,只剩绝路可走?了。
言知洲顿了一下,立马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遂缓缓收回了手。
“那你在这盯着,我?去打个电话。”他开口,见李华朗点头?,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掏出手机转身走?了开。
而李华朗则干脆转身靠在库房门上用身体抵着,毕竟他也不确定?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他和言知洲的对话,总之不能让他逃了。
即便不是歹徒,听到他们喝斥都不主动出来?,由此可见,也是条地沟老鼠,见不得光。
他这么?想着,神情便有几分厌怠。只是背后传来?频繁的咚咚撞击声,震得他屁股发麻,不由地绷紧了身体。让他愈发不耐地眉头?夹紧起来?,留下了一条极深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