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文面容一变,表情扭曲起来,怪异的疼痛使他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一向是睚眦必报脾气大的主儿,自然不会忍着疼,捂住她半张脸的手?改成掐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也同样回揪在?了她的右心房处。
南平不可置信地嗔大了眼睛,下?巴因被掐住而?嘴角微张着,露出了里面滑而?软嫩的一抹浅粉。
她的这副呆滞模样(此处是孟观文自以为的滤镜镜头)
无端让孟观文血液亢奋起来,却是亢奋于对?方的落败,等对?方清亮的双眸附上一层氤氲水汽,两?颊也变得红润娇艳时,孟观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仿佛他的得逞嚣张在?这一刻都被赋予了其他意味,像是被污染了一般,徒留晦瑟的氛围。
草了,大意了……
他似被泼了一桶冷水般,立马松开了手?,随后就想起身,却发现那墨色如瀑布顺滑的长发仍有几根稳稳缠绕在?他的胸口。
孟观文眉宇一扬,还不等他俯身下?去解开,就见对?方狠狠拍开了他的手?,自己?撑起上半身,解了起来,眼角还垂挂着泪珠,好不可怜。
他静默一瞬,蓦然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前隆起如块垒的胸肌就弹在?了她的手?指尖。
“……”
两?人身体一顿,同时愣住。
南平回神过来,下?意识低下?头,嘴角崩得很幸苦,连带着眼角都有些忍俊不禁。
“想笑就笑,憋着偷笑看不起我??”
“噗……”她闷笑得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
孟观文眼神跟随向下?,看着她翘起的唇角,虽仍有不快,却也好似没?那么烦躁了。相反,也觉得刚刚他那个动作,确实有点?傻不拉叽的。
吗的,丢人丢大发了。
他不禁侧过脸,伸手?掩住唇,眼底的懊恼霎时浮现,惹得耳梢处也悄悄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这段插曲成了他不想再忆起的‘丢人录’。
…
“原来你对?他的成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樊老爷子苦笑摇头,还记得他当初之所?以提拔瞿蕤琛,也是为了给九孙培养个臂膀而?已,什?么时候,在?他未察觉的地方,这个臂膀竟变成了多余的障碍。
“不是成见,我?对?他,一直没?有这种东西。他是爷爷你养的人,我?怎么会有成见呢?”樊九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家?老爷子还是想要保下?这个人,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话说到这里,樊老爷子哪能听不出孙子的意思,他这是从未信任过瞿蕤琛,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带出来的人,便没?有信任一说,更别提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