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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笃定,高诗静一百个不同意,但他还是开了口:“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让你家里人知道。”

果然,高诗静立马撇撇嘴,从表情就显露出嫌弃的样子,好像对高松然很失望:你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

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师,你是认真听了我说的,怎么还会对我家里人抱有希望呢?”

自作聪明的小孩就是油盐不进,高松然也很无奈,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不管你选择去还是不去。都已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了。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杀人放火,他都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你呢,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似乎狠了狠心,高诗静又说:“反正他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再忍半年吧。”

“如果他能从‘让你害怕’这件事中得到乐趣,你觉得毕业会妨碍到他继续骚扰你,继续取乐吗?就算毕业后他再也不找你了,担惊受怕半年也不是办法。表面上看,他是一个人在对付你,但实际上他已经动用了家里的力量,才能在学校里横行无忌。你一个小孩子,再聪明,斗得过他和他全家的势力吗?”

虽然言语上训斥,但高松然还不忘违心地夸一句高诗静“聪明”。这是策略,才能让她听得进自己的建议。

好说歹说,总算让高诗静听明白了:这件事已经超出小孩子之间玩闹的范畴。

她面临的选择很明确:只要她不希望邵老师那个恐怖的大魔头介入,那么,告知家长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怯生生地问:“高老师,你能帮我打这个电话吗?”

孩子思维太跳脱,高松然一时没明白要打什么电话。又解释了一通,他这才明白,高诗静被说通了,要给家长打电话,却又扭捏,想让他帮忙联系家长。

家长会时,高诗静家的代表是她的继母,而且学校记录的紧急联系人电话也是继母的。

这更让高松然逐渐确信了一个猜想:在高诗静的家庭悲剧中,两个成年人都有责任,但更应该斥责的是的父亲,因为他无视了女儿的感受。

继母固然也有问题,却无谓承担了孩子对父亲失职的那份不满。

高诗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午休时间匆匆流逝,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高诗静有些不放心地瞄了高松然一眼。

高松然则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我不会说你坏话的。”

家长会上,高诗静的继母并没有表现出对孩子特别的关爱,也没有无视。尽管高松然对他们家的事有些兴趣,但家长会事务繁杂,他没有找到机会单独与她谈话。

受到高诗静此前倾诉的影响,高松然起初还只当这位继母是来走过场的——虽然没有高诗静描述里那么差,但对孩子也没有太过关心。

高诗经的继母姓张。从高诗静的看,继母应该是一个小心眼、爱搬弄是非、性格暴躁的恶毒后妈。

然而,电话打过去,那一头的声音语调平稳。

“喂,是高老师吗?你好。”声音低沉、稳重。

显然,对面的继母对史明升的名字毫无印象,想必高诗静平时也不会闲得慌,把自己在学校的人际往来告诉她讨厌的人。

为了把事情讲明白,高松然尽量用简洁明了的方式叙述,即便如此,还是花费了将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