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的恋人。
青年眉眼清俊,肤色白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即使如此,但也难掩姿色,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更衬得他气质温文尔雅,身材修长,宛如翠竹般挺拔,是很讨长辈喜欢的好孩子模样。
他此时满眼焦急,呼吸急促,应该是跑过来的,不经意间,她看见了青年脖子上清晰的牙印,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个儿子的杰作。
“你好,请问这是沈确的病房吗?”
温景之站在门口,压低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女人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目光与他对视。
“是,你就是温景之吧,进来吧。”
温景之微微颔首,放慢了脚步来到病床前,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沈确身上。
当看到输血袋时,温景之脸色一僵,不明所以的看向女人,嘴唇颤抖着:
“他、他这是…”
“他割腕自残,失血过多,目前意识还未恢复,如果不是家中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再晚一会,怕是没命。”
“什么?!怎么会…他明明和我一起在露营地…”
“司机反映,他的确是从露营地将阿确接回来的,回来的途中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谁知道…”
女人叹了口气,眉眼之间满是疲倦,眼睛更是通红一片,像是刚哭过。
温景之也在此时,沈确的脸与面前这个女人竟有七分相像,他怔愣了一瞬,试探问道:
“请问您是…”
女人也在此时才反应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
“忘记向你做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沈确的妈妈。”
“啊…阿姨,您、您好!”
沈母只是笑着,看向温景之的眼神中满是歉意。
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温景之的目光在沈确身上停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随着沈母一起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沈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下意识便想要从包中拿出香烟,想起温景之还在,她又收回了手。
“抱歉,阿确,他给你添麻烦了。”
沈母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温景之措手不及,他摇了摇头,低声:“没有的事,沈学长对我很好,平时也是他更照顾我…是我…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温景之声音越来越低,他垂下了头,细碎的黑发掩住了他的表情,可他紧紧握紧的双拳,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