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笑意更浓,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看吧,什么事都没有,这下相信了?”
说着,他将原本准备自己喝的那杯咖啡推到了温景之跟前:“坐?”
温景之沉吟了片刻,还是选择坐在了沈确面前,沈确指节一直不断的叩击着桌面,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你能不能别敲了?”温景之忍不住说。
沈确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停止,而是自顾自的说:“其实在国外那几个月,我过得很不好。”
“每天都要被强行灌药,注射镇定剂,mect治疗,我很痛苦,每天都想方设法的寻死,他们就把我约束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刚入院的那一个月,每天都是如此。”
说着,沈确再次呷了一口咖啡,眼神平淡,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丝波澜。
“不过第二个月就好了,我恢复的很快,所以才能出来,不过我到现在也没忘,当初是谁骗了我,害得我一片痴心错付。”
说这话时,沈确依然在笑着,他淡淡抬眼,眼神却冰冷异常,温景之被他盯得整个人都十分不自在,迅速垂下了眼,佯装无意喝了一口咖啡。
沈确看着他饮下咖啡,不断叩击着桌子的指节终于停下。
他慢条斯理抬起手,指尖有意无意从自己脖子上掠过,指尖狠狠刮过,几乎要刺入肌肤之内,而他指尖之下,一条抓痕是那样清晰。
那是当初温景之在他脖子上留下的抓痕。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以后好好生活吧,从今天起,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温景之将咖啡饮尽,转身离去。
静园很大,暮色降临后,灯光幽暗,温景之没走多远,便找不到方向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还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他晃了晃头,扶着路灯堪堪稳住身形,与此同时,口袋中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忍住不适,拿出手机,来电人是个陌生号码,但号码的尾号很眼熟。
刚一接听,对面传来了沈父熟悉而又焦急的声音:
“小温,待在宿舍里,哪里都别去!除了我,陌生号码都不要接!什么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你,你再出门!”
“什么意思?”
“小确他私自逃出了疗养院,已经确定他在就在h市,但现在还没找到人,他如果回来,要找的第一个人肯定是你…他在国外疗养院中病情加重,我怕他找到你会做出什么极端举动,总之…你一定要当心!”
“什么!?可是沈确他已经…”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被人猛地抽走,他心中一惊,倏地回过身,原本应该在家中的沈确,此时正站在他身后,昏黄的路灯从他头顶落下,他的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容。
“不欢迎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