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鸾:“哪个侍卫?”
他逼视陈太后,视线前所未有?的凌厉,冰冷又透着凶戾,语气还?是很冷静,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双眸子,似乎隐隐泛红,让看着他的妇人们都感觉到不测。
听闻陛下久不纳妃也与身体有?关,性情表面?和善,实则阴冷不讲情面?最?擅伪装,只要?一犯病眼珠就会发红,跟病鬼一样,连禁军都要?退让他数百米,她们平日里没见过,今日算是碰上了。
“太后怎么不说出来,是哪个侍卫明目张胆泄露朕的踪迹,朕很想听一听,”他抬手?轻点两道?身影,人群中?侍女官和宫人就被拉了出来,“是他,还?是她呢?”
陈太后见状要?阻拦,却被梁寂鸾那双深沉而?阴郁的眼睛拦在原地,他完全勘破了她的诡计,知道?她想做什么,甚至他不打算像以往那样放任无?视她的挑衅,“把他们都拿下,送去让沈维仁审讯,朕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透露朕的行踪,当众污蔑朕。”
他不顾陈太后终于慌了的神色,掠过都明哲保身低头不发一语的命妇们,向翁思妩伸出手?,“阿妩,过来。朕需要?你。”
“不许!”陈太后试图阻止,甚至口风对向翁思妩,勒令她不许去,“芙徽公主乃是哀家认下的义女,陛下怎可为了一己私情就要?乱了纲常,阿妩,你回来,他是你兄长!岂可让你们这样不顾礼法在一起!”
然而?梁寂鸾跟翁思妩都没有?看她。
梁寂鸾:“朕病了。”
他瞳色外围一圈完全变得暗红,日光一照,尤为明显。
也是此刻,他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很不一样,就像被无?形的气势包围着,清冷自持,有?着玉质金相,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翁思妩,如岩下电,当众求偶。
“需要?你的气息安抚。”
亭下哗然。
侍卫道?:“芙徽公主乃血脉特殊的花娘子,自来就是帝王家千方百计寻求的命定之人,有?她在,陛下历来所经血脉上的痛苦都能得以缓解,还?请公主上马。”
“请公主上马。”
余下跟随梁寂鸾的禁军侍卫全都抱拳跪下,要?迎翁思妩过来,声如洪钟,撼天震地,当下让一切杂音消失殆尽,只觉血液沸腾。
“她怎会是花娘?”陈太后大为震惊,“她身上哪里有?异香?!”
“异香本就是命定之人才能闻到。”
翁思妩从人群中?走出,身前绕开陈太后才回头,她的一双秀眸睫毛纤纤,在树影笼罩的斑驳金光下,眼珠有?着和梁寂鸾犯病时一样的幽深暗红,比侍卫所说更有?说服力让人相信她就是梁家祖辈以来一直寻找的有?着特殊血脉的女子。
眼下还?有?谁能说她作假,梁寂鸾不能亲近义妹,命定之人都出现了,除了她还?能有?谁与之相提并论?。
就算是为保全大局,让梁家血脉安然无?恙,翁思妩都必须与帝王生生世世在一起。
翁思妩当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梁寂鸾走去,而?梁寂鸾在她靠近后一臂距离之内,就已经俯身策马拦腰接住她,把她抱上马。
二人一前一后坐着,翁思妩身躯娇柔靠在梁寂鸾宽阔的胸膛上,绝无?仅有?的般配,同样两双相同色泽的眼珠在光线照耀下,散发着宛若红玉石般剔透的波光。
这样的奇景平生罕见,令众妇人惊叹又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