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样郑重的质问,他敛了眸,停下手头的动作,扭头看向她。
冷得吓人?的一张脸。
这回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陆祁溟不知道,他刚才?轻飘飘的那三个字,就将梁舒音打入了无底深渊。
她不喜欢被质疑,偶尔吃醋是小虐怡情,但这样名目张胆地指控,是对她的不信任。
往深了说,她甚至可以理?解成,对她人?品的怀疑。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陆祁溟心里?一慌,试探着去牵她的手。
“生气了?”
梁舒音紧抿着唇,任由胸口剧烈起伏,半晌,红着眼,缓缓开口。
“陆祁溟,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跟我在一起呢。”
肩上纹身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车门开了一半,凉风吹进来?,她浑身冒了冷汗。
“分手吧。”
轻飘飘的几个字,随风而出。
不等他回应,梁舒音将蛋糕遗留在车内,面无表情地下车,离开了。
如?果爱情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那这样的爱,她宁愿不要。
手头的打火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陆祁溟一时有些耳鸣。
足足愣了两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分手?
去他妈的分手!
谁要跟她分手。
然而,推开车门下去,人?已?经消失在了他视线所能抵达的这条小路上。
以她的性子,能说出那两个字,就一定?能做到。他心头火急火燎,立刻开车追了上去。
这个别墅区太大,梁舒音刚才?一门心思想离开,不想被他追到,于是在分岔口随便拐了个弯。
也不知拐哪儿去了。
绕了一大圈,也没绕出去,她走?累了,索性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