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她急忙将他脑袋下方的木架推开,边将他托在怀里,边伸手去摸他后脑勺。
指尖触碰到?粘腻的东西时,她心脏猛地颤了颤。
盯着那抹红,陈可可牙齿不由得?打了个颤,脑子里莫名浮现当年在医院,他浑身是血的样子。
老天爷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她上一刻才?知道他还活着,这一秒竟然又出事了。
被吓得?浑身僵硬时,怀里的男人?突然动了动,她终于回过神来,立马又抖着手去探他脑后。
还好,伤得?不多,只有刚才?那点?血。
松了口气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得?立刻带他去医院,刚刚关心则乱,她都蠢到?忘了这最要紧的事了。
但?秦授个子太高,她没?法将他扶起,正准备转头?朝着店里呼救,手突然被他用力握住了。
面前的男人?在她低声的啜泣中,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也许是天地间的白有些刺目,他微眯着眼,适应着光线慢慢撩开了眼皮。
陈可可伸手擦掉他脸上的雪,高兴得?语无伦次。
“你醒了?头?还痛不痛?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男人?的视线一点?点?凝固在她脸上,他的面色不似刚才?那样疏离淡然,看着她的眼神极为深沉。
紧接着,他抬手擦掉她脸颊滚落的泪,朝她露出了久违的熟悉的笑。
“陈可可,好久不见。”
除夕,蝴蝶海酒吧。
梁舒音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头?顶银光闪烁的招牌。
这间酒吧的名字,还是她当年费尽心思,排除了无数个名字后定下的,却没?想到?,整整五年后才?有机会过来看看。
“走吧,进去。”一旁的陆祁溟牵着她的手说。
“好。”
隔壁是间特色工艺品店,店里正循环播放着今日的热点?新闻。
“秦氏集团副总裁秦烨,因涉嫌多起重大案件被正式逮捕,秦氏独子秦斯羽先生回归,重掌集团大权…”
梁舒音推开蝴蝶海的门,将身后的风雪和新闻声,抛掷在外?面寒风料峭的世界。
“老板、梁小?姐,你们来得?正好,这会儿正好有乐队正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