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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同样年轻而冷沉的面孔从记忆之中浮上他的脑海。

赵良行的目光慢慢疑惑起来。

怎么同为王焘公的弟子,他与那位谢郎的医术竟是大相径庭?

“赵公,您来看看。”

听到下属的呼喊,赵良行很快抛下刚才的遐思,应声走了过去。

*

如李明夷预计的那般,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仆固怀恩就完全适应了堵管,顺利拔掉那根碍事的银管,喉头的水肿也在用药后逐步好转。

新鲜的空气重新从口鼻涌入肺部,滋味再清爽不过。

仆固怀恩拉了拉鼻孔上那根软管,不耐烦地蹙起额头,恢复说话能力后的第一句便是:“这玩意呢?”

“再留两天观察观察吧。”

气管切开的伤口需要几日恢复,万一饮食时发生呛咳,污染了伤口,处理起来也是一桩麻烦。

“饮食还是照旧,先从胃管中慢慢灌,不可用辛辣油腻的食物,更不可以饮酒。”

交代完注意事项,李明夷三两步撤出那不甚痛快的视线,转身忙活其他事务。

可就在几个时辰后的晚间,当他循例再次来到仆固怀恩的营帐前时,却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鼻梁轻轻皱起。

哗的一声,帐帘被不打招呼地掀开。

正端着大碗饮酒的仆固怀恩手臂停在半空,眼珠子定格在来人身上。

对方抱手站在原地,视线不饰遮掩地落在桌案上歪七倒八的酒葫芦上。

那双黑眸无甚情绪。

仆固怀恩却分明感觉出自己被骂了。

那句险些吼出口的“不长眼的东西”卡在喉咙里,一向无所忌惮的老将放下酒碗,清清喉咙,佯装无事发生地往后一仰:“何事擅闯营帐?”

这架势一摆出来,一双鼻孔醒目地暴露在视线中央。原本插在里头的软管已经不见踪影,只在皮肤上留下几个依稀可见的针眼。

自己把胃管拔了。

李明夷挑起眉梢。

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