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寒更加紧张:“求前辈别为难我了, 我——”
“这话什么意思?”秦世终于瞥向他,“说点?我听?得懂的。”
和很多?家境良好的名校子弟一样,温简寒亦是温室里经不起折腾的植物,他一时窘迫至极:“我不知道前辈和林同学?的关系,以为前辈讨厌他,才信口?雌黄。”
“停,”秦世忽用台球杆戳住这家伙的下巴,“少跟我扯这些,你以为我是在向你取证吗?再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
温简寒嘴张了几次,回答不出像样的话来。
秦世拿杆子不轻不重地抽了下他的脸,冷笑:“还没?想清楚吗?那就?滚蛋。”
不过就?是学?生时代的一篇小?说而已,温简寒早就?不写东西了,更何?况当年林羽鹿最后选择主动退学?,根本就?没?因这事受什么公开处分?……
想到悬崖边的家庭和看不见光的未来,这家伙终于服软:“我可以向林同学?道歉,这本来就?只是场恶作?剧,没?想到影响他这么多?年,但前辈你也不能太羞辱人,我也是有尊严的。”
话音落地,办公室鸦雀无声?,只有始终坐在沙发角落的古怪助理探头探脑。
对上秦世眸内的晦暗,温简寒心?虚低头。
他全无半点?防备,猛然间竟被揪住脖子,脑袋直接狠狠地砸到了台球桌上!
轰然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眩晕太过猛烈,温简寒一时间感知不到四肢的存在,更不知自己?已经蜷缩在地毯边,涌出狼狈的鼻血。
原本还在吃瓜的许皓被吓到跳起来,飞跑到场检查伤势。
秦世仍阴沉地盯住他半眼都不曾瞧上的人,台球杆无情地戳进温简寒染血的嘴巴:“现在能去道歉了吗?还是你想再等等看,看你们这些贱人到底能有多?惨?”
“老板老板,你冷静点?!”
许皓惊慌阻拦。
哪怕是青春期,这位大少爷也从来没?与人动手过,反正?他只要瞥去眼神就?能心?想事成,所以永远优雅从容。谁能知道偏今天发疯,真怕不打则已,一打就?是条人命。
秦世推开许皓,再度冷声?威胁:“你做了什么,那些人又做了什么,还有哪位老师故意刁难林羽鹿,限今天给我说明白。你可以不道歉,只要你有种不后悔。”
“行了行了,我跟他聊。”许皓压低声?音,“你再搞出事来,小?鹿会怎么想?”
脏掉的球杆被丢到地毯上,秦世未再多?言,终于走了。
*
难怪北方人都爱往温暖的南方跑,短暂的冬季刚过,便是暖洋洋的满城花开。
医生嘱咐林羽鹿不能总闷在屋子里,他便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牵着绳子下楼遛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