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川听说过他的名字。
此人几岁便入宫,在宫中待了快有三十来年,性情温和,精通笔墨,常常教小太监们识字读书,在宫中也算颇有名声。
“你来此见我……”岑云川知道岑未济不会派长秋宫的人来照顾他,此人能来必是想了其他法子,“是有什么事?”
“有。”沈宁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物,塞进岑云川手中。
岑云川摸了摸,却是一快普普通通的金锭,“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娘娘留给殿下的遗物。”沈宁道。
岑云川反反复复用手摸着金子的里里外外,还是没有弄懂其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太皇太后要留遗物给自己。
沈宁走后。
岑云川揣着这枚金子,独自坐着。
那个女人的死讯对他而言震动实在不小,即便他消化了很久,还是未能接受。
沈宁说与皇帝无关。
但岑云川知道,怎么可能毫无关系。
在这个节点。
她死了。
这本就是一种信号。
凡与此事有关联者,都难逃干系。
他麾下虽大部已经跟着韩熙走了,可仍有少部分亲随恐未能走脱,只怕现在跟他一样,被关押某处,等待刑罚。
岑云川摸着那枚金锭。
慢慢有些明白了那个女人的意思……难道是想告诉他——只有他死了,其他人才能得以保全?
这枚金子。
不禁让岑云川想到了一种痛苦的死法——吞金而亡。
三日前的云山。
太皇太后接过信使带来的信件,几下拆开,看了一眼后忽然合上了。
章九奇立在一旁有些焦急的问:“信上怎么说?”
太皇太后却淡淡一笑:“信早就被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