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刚才那只咒灵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了吧。”五条悟没有用反转术式,平静地看向对面的自己,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极为可怖。
五条老师啧了一声。
五条悟再回到产室时,你已经进入了第二产程,正式开始生产了。
哭泣,哀叫,用力又脱力,狼狈而脆弱。
他停在门口,发现自己竟然不敢走上去。
硝子抬头看到,气个半死:“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啊?赶紧滚过来啊!”
最强咒术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千斤重的步伐。他来到床边单膝跪下,摸了摸你淌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脸庞,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咒种是哪一天种下的,雪奈酱能想起来吗?”
【虽然是个草包,但好歹是特级咒灵。悠仁,哦我的学生,说过那个咒种挺麻烦的。】
【大概是先利用战斗的机会,用某种奇怪的咒具夺取了手链里的咒力,适应完成后又找机会接触她,种了进去。】
【不过能让她失去警惕,很奇怪啊。不如你想想那一天你做了什么?】
【多亏她咒力庞大,才能撑这么久。怀孕估计也有点影响。总之,如果再晚一点,你就没有老婆孩子了。】
你又痛又累,昏昏沉沉,却仿佛某种本能,张开嘴唇吐出了一个日期。
那是一个非常精准的日期。就在说出来的这一刻,你才发现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是悟说你的感情太廉价的那一天。
是你认识到这段婚姻已经完全无法补救的那一天。
是你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和悟一起生活的那一天。
得到了答案,五条悟猛地握紧拳头,深深地低下头。那一头华丽如雪的白发仿佛瞬间暗淡,每一根浸满了痛苦的自责和悔恨。
你好像明白了什么,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握住悟的手,放到剧烈颤动的肚子上。
“是吗……那悟应该知道了,根本不是他的错,”你喃喃着说,“之前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悟以后多喜欢他一点吧。不然他真的,太可怜了。”
“只有我么。”跪在床边的白发男人,话语里竟然有一丝乞求的意味。
“嗯,虽然很对不起他,但是没办法。”
你望着一片白光的天花板,轻轻地说:“因为我对悟,已经没有动心的感觉了。”
五条悟跪在地上,宽阔的肩背一动不动,宛如冰冻的雕塑。
而你没工夫理会五条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