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复只能先去卫生间解决突发状况,心中越着急,那玩意儿却不听话地支棱得越高,脸憋得通红,鼻尖上缀了细密的汗珠。
白清淮在门外,平日清雅的竹香变得浓郁,快要压过他身上的香水味道:“画展已经开始了。”
“嗯。”
祁复的回答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喑哑性感,像小狗的爪子轻挠过心弦。
白清淮一只手弯曲,手背在玻璃门上叩了两下:“需要帮忙吗?”
祁复毫不犹豫:“要的。”
他开始没好意思,毕竟是他耽误了时间安排,怎么有脸对老婆提要求。
白清淮推开门,脸上的笑容还带着揶揄的意味,他笑起来时,眼尾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面容明媚,漂亮得晃眼。
祁复心跳快节奏地跳了几下后,一激动,在白清淮的手往下握的同时……
出来了。
祁复:“……”
白清淮摊开手,五指张开,轻挑眉梢:“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弄我手上的?”
祁复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
白清淮:“给我纸。”
祁复伸手扯了两张纸巾,主动地擦拭,只是目光落到沾染了的东西的修长手指上,情不自禁地滑动喉结,吞咽口水。
他在懊恼。
怎么就这样错失一个好机会!
在擦干净后,两人终于出了门,到场馆时,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司机弯腰开了车门,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欲言又止。秉持着上次“少夫人”的教训,他觉得给豪门做事,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上层人在想些什么,少说话为好。
祁复一下车,周围就有一个男生用奇怪的眼神在看他。
祁复注意到了,但不关心。反而是白清淮若有所思,将祁复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复:“怎么了?”
“嗯……”白清淮收住笑,“你裤子拉链忘了拉。”
应该是在自给自足时,拉下拉链,后来就忘了这回事。
祁复难以置信地低下脑袋,好像当头一棒,快步远离场馆门口。
他背对着人群,走到两百米外的小树林里,将拉链拉上。
白清淮跟在他身后:“好了吧,其实不用走这么远的,我给你挡着不就行了?现在进去?”
祁复一动不动,仿佛在面树林思人生。
白清淮:“嗯?”
祁复不高兴:“我不想去了,刚才是不是有人看到了,觉得我是变态。”
而且是在展厅门口这么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失了礼仪。
“没有啊,就几个人看到了吧。”白清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还穿了内裤,而且你条件很好,不丢人。”
祁复委屈:“丢人。”
白清淮走到他正面去,发现祁复的确是一副郁闷的模样:“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祁复:“我每天出门都会检查仪容仪表的,这是第一次当众出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以为祁复习惯丢人了。毕竟他之前好几次想钻地洞的时候,祁复都很镇定。
他以为祁复的脸皮特别厚。
但这么说也不对,祁复好像很容易脸红。这么一想,白清淮记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先前我们婚礼上,你不是还在台上支帐篷了吗?”
他是想安慰祁复的,没关系嘛,一回生二回熟。
但祁复更加悲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