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看着宁亦连的眼睛状似无意地嘱咐道,“自己在家要关好门窗。”
不关好门窗会怎样呢?
那晚的糊涂事被宁亦连选择性遗忘了个七七八八,唯独背德的阴湿感还危险的黏在骨缝里,渗透到了抖落不掉的深度。
宁亦连背心发寒,被儿子舔过的私处暗暗地收缩了一下。
“知道了。”他虚声答应。
在丈夫离家后,宁亦连盯着门口的方向,脑子里的齿轮缓慢的转动到某个错误的节点,与先前那夜重叠的既视感令他莫名有种危机即将降临的悚然。
他跑下床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上了。
宁亦连一口气还没松到底,门把锁突然发出一声咔嚓的扭动声。
宁亦连实打实地吓了一跳,脚筋发软,屏住呼吸向后退了一步。
受雇的保洁人员不会打搅主卧,如果是他的丈夫,会直接唤他开门。
门被轻轻敲响。
隔着门板,门外的声音有几分肖似他丈夫的低沉,亲切地唤他:“妈妈。”
“——妈妈是我,儿子来看你了,开门。”
无声的几个呼吸过后,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
“咚咚咚!”
“妈妈,你睡着了吗?”
宁亦连磕绊道:“我,我睡着了。”
门外传来阴郁的低笑声:“骗子,睡着了怎么还能说话?”
“我正要睡……”
“我陪你睡好不好,我给你讲睡前故事,上次那个故事还没给你讲完呢,妈妈不是也很喜欢和我睡吗?”
隋锌动听地乞求道:“你把门打开,我好想你啊妈妈,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
宁亦连的心律被敲门声扯得慌乱不已,一股脑地说道:“我不用你陪,你最近总是对我做过分的事,我不要和你单独相处了。”
门外的声音静了一下,退步道:“那我不进去,你把门打开,亲我一下我就走,我也想要吻痕。”
这是他的宝贝儿子,宁亦连自是宠爱不已,然而勾缠着情欲气息的吻痕二字扎进耳膜,生生刺得他又清醒了几分。
“宝宝乖,等你爸爸回来,我再给你开门,你不要那么用力敲门,别把手敲痛了。”
隋锌一声比一声委屈:“可我好想你,我现在就要见你,妈妈……”
宁亦连被儿子唤得心间酸软,几度伸手想要将门解禁,高压线的闸门又在关键时刻切断下来,只得语气温和地哄道:“你爸爸说他很快就会回家,等他……”
“嘭”得一声踢门的巨响将剩余的话音震得没了声息。
“宁亦连,你为什么这么偏心,我是你的孩子,我才是和你血缘上最亲近的人,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为什么总是骗我!我是给他传照片了,可打你的是隋遇!”
他在得寸进尺的蚕食自己的母亲,可他装得无辜,无辜得自己都快信了,此刻只剩十足的可怜:“我有像隋遇那样伤害你吗?!”
宁亦连自语道:“你们父子俩作恶时明明都是一样的黑心。”
声音还没有平日里他叫床的声音大,隔着门板对面听不清,安静中,宁亦连以为儿子走开了,下一秒,门把手突然传来被疯狂扭动的声音。
伴随着索命一样的拍门声,那道阴狠的声音以下最后通牒的语气命令道:“把门打开!”
尽管这只寄居蟹已经认准了现在的螺壳,与这个家融为一体,隋遇却还是延续久远的收押方式,用材质最上乘的锁将宁亦连关在里面。
可再加固的房门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早年间宁亦连眼见过,这样的房门,隋遇踹开只需要四脚,隋锌大抵也是一样。
宁亦连吓得直接跑回了床上,掩耳盗铃般用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翻出隋遇的号码,在拨通前却又陷入两难的犹豫。
好在门外也偃旗息鼓了。
“我在哭,妈妈,你哄哄我吧。”
因为鞭子的余威还在,因为给的糖有毒,因为伦理纲常,因为难得清醒。
宁亦连到底没有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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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儿(已黑化)——进度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