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谈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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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雨预估束夕影最多射出2200米的距离,结果好家伙,束夕影直接来个2500米,还成功了。

束夕影从地上站起来,把狙击枪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明雨:“你……练过?”

“没有。”

明雨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说不信吧,束夕影来自战后星,又常年流浪,确实没什么学习机会。说信吧,明雨想象不出来未经训练的人能完成这种射程的射击。

这可是2500米啊。

什么概念?

做个最简单的对比。有的人跑800米都觉得好远好远,看不到尽头,束夕影却轻轻松松完成2500米的射程。

就离谱。

“那你怎么做到的?”明雨不由问。

明雨学生时代打主攻手位置,她的最远射程不到1000米,束夕影是她的两倍多。

她太好奇了。

短距离还有巧合,2500米绝不可能有。

束夕影:“打多了就习惯了。”

这是实话。

束夕影从八岁时就开始跟虫族打交道,起初她连枪都拿不稳、连扳机都不敢扣,后来她随手一击就能命中虫族致命点。

明雨不问了。总感觉再问下去会触及对方的过去。她不是调查组的人,没必要知道太多人家的私事。

明雨:“你要试试更远的射程吗?”

“暂时不用。”把分拿到手就行,其他的不是很重要。

“好的。”明雨收起光板,说,“那我们来谈谈第二件事吧。”

……

……

教师休息室。

“不必紧张,就当来喝茶了。”明雨亲自端来三杯茶,放在桌面上。

束夕影和明雨对坐,旁边还有蓝雾。

蓝雾是联盟派来考察和调查束夕影的,虽说现在联盟那边还没确定是否需要束夕影,不过蓝雾不介意多了解了解这个学生。

束夕影在路上遇到了姬夏,姬夏也让她不用紧张。

其实她没什么紧张的,倒是有不少人觉得她紧张。

明雨和蓝雾正式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直奔主题。

明雨道:“是这样的,我们在直播中听闻你说了一个结论。”

她拿出光脑,播放束夕影的那句话。

“虫族会分泌激素,只有虫族才可以闻到。一种虫分泌的激素有可能让另一种虫暴躁。你们听过吗?”

明雨:“我想知道,这句话,你是听谁说的?”

束夕影就知道,联盟的少校找她,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测试她的射程。

看来她那句话的影响确实不小啊。

也是了,联盟都不知道的信息,被她一个战后星的人说出口,没人感到奇怪才奇怪。

“陌生人。”束夕影是真的不认识对方,甚至逐渐忘了对方的名字和模样,“星历2848年,V星,我见到她的时间和地点。”

那年束夕影14岁,随难民流浪到V星。

V星是个全年极寒的地方,地表被冰川覆盖,灰蒙蒙的天空动不动就飘大雪。

居民们住在抗寒基地中,出门裹再厚的衣服都没用,必须打抗寒药剂。

束夕影刚来的第一天就发烧了,39℃的高烧,断断续续烧了四天。她那时候就不喜欢跟人交流了,加上她外表看着正常,所以谁也没发现她生病了。

一群流浪者挤在一堆,束夕影缩在最角落,把自己保护起来。

发现她不对劲的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红大衣,胸口别着一个铭牌,上面有她的名字。

彼时的束夕影烧得厉害,全身瘫软如烂泥,她慢慢地从墙上往下缩,生命力随之消逝,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死掉。

突然,她滚烫的手被人拍了一下。

然后,那人轻声喊她的名字。

“夕影。”

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坏人?

这是束夕影的第一反应。

她想反抗,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

“夕影。”对方又喊。

好温柔的声音,应该不是坏人吧。

这是束夕影的第二反应。

她努力地睁开眼,想知道喊自己的人是谁,但她太难受了,眼前仿佛都是雾,看什么都不清楚,只能隐约看见红大衣靠近自己。

“你烧得很厉害,”她的脸贴在束夕影的额头上,说,“不过不用担心,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束夕影不信,她都睡了好几天了。

可是她实在没力气开口,没力气说话。

没多久,女人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剂愈合剂,熟练地打在她的胳膊上。

束夕影不怕痛,所以没把这个举动当回事,她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在那之前,她看见女人再次靠向自己,说了声“晚安”。

上一次跟她说晚安的还是家人。

也许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束夕影下意识去看女人衣服上的铭牌,然后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大字。

哦,对,她知道为什么对方知晓自己的名字了。

每个难民的胸前都挂了铭牌,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她,束夕影。

而红衣服女人……

“徐念。”束夕影想起来了,对方的名字,“她叫徐念。”

徐念,很普通的名字,束夕影差点忘记的名字,如果不是明雨询问,这个两个字恐怕会在束夕影的脑海里逐渐消失。

老实说,束夕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的真名。

对于徐念来说,束夕影只是个一般的病人。

对束夕影来说,徐念也只是个一般的路人,只是对方救过自己,才显得有点不同。

“徐念?”明雨闻言,一时沉默,似乎在回想自己是否听过这个名字。

蓝雾问束夕影:“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不记得了。”

在如今的束夕影的脑海中,徐念的形象是一团红色,脸部被水彩般的马赛克挡住。

太久了,她连父母兄妹的模样都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一个半生不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