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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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体温高,对他来说是烫的。

他凑过去,先伸指尖触碰,紧接着俯下身,用带茧的大掌十分怜惜地自上而下抚摸那张脸。

好烫,手却不愿松开。

真傻,他想,我哪里是要吃了你?

那些分明是你被欺负了,是被啃咬亲吻留下的痕迹。

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个也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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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晏和鬼共处一室地生活了。

他想,估计长久的低烧真是把他的脑袋也一起烧坏了。

尽管过于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家里真的进了鬼。

鬼为石晏打扫他上班来不及收拾的家,给他做热腾腾的好吃饭菜。

鬼似乎不希望他这样日夜操劳着外出上班,热心地往他被窝里塞了许多超大面额的钞票。

掀开被子时,石晏吓了一跳又一跳。他哆嗦着将那些印有天文数字的高额钞票从被窝里拾出来,又从枕头下嗖地抽出一片巨大彩色纸糊别墅。

石晏将钱和房摞在一起,面色苍白地双手捧起来,无比虔诚。

他先是客气地道谢:“真的十分感谢。”

然后才小心说:“…我想我可能暂时还用不上这些。因为这个银行我去不了,它属于您那边。”

石晏确定,家里的鬼比较通人性,是能听得懂人话的。

因为在他说完这些后,被窝里确实没有再出现过奇怪的东西了。

再比如,他昨天看着视频里的馄饨咽口水,今天下班后,饭桌上就真的多出了一碗放了很多紫菜和虾米的热馄饨。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地铁,不再考虑今晚要吃哪家难吃的外卖。

桌上会有热饭菜,连家都不用他收拾了。

甚至自从撞鬼后,他连睡眠质量都提升了几分,整夜睡得极沉,压根醒不过来。

然而鬼大人哪里都好,就是太爱啃人。

无论石晏怎么组织措辞换着法地请求,每天早晨起床后,自己身上都还是会出现新的红痕。

新的覆着旧的,全身上下一片斑驳。

他用指甲轻挠红印模糊的边线,眉毛不解地皱在一起。

红痕的位置也在逐步下移,简直像是在一步步试探。

先是脖颈,接着是锁骨,然后是前胸膛,再之后甚至连小腹上也出现了此种红痕。

他只好从柜中找些高领衣服穿上遮掩,看起来很为此苦恼,但又实在无计可施。

好在秋老虎很快过去,之后天气转凉,同事相继穿上了薄卫衣毛衣之类,他这么穿倒也看不出奇怪了。

但仍是鼻音很重,每天都一幅被吸了阳气的萎靡模样。

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某天办公室楼后响起了唢呐声,当天上午,部门经理就莫名发起烧来,整个人意识不清,甚至嘴里都在说些胡话。

石晏正好有多余的退烧药,从包里找出送了点过去,回来时听旁边几个同事正在交谈:“哎我说,估计是被吓着了。”

“吓着是什么意思?”

“就是冲撞了,”其中一个叫周荣的神神秘秘:“你没听过这说法?有的人火性低,遇到这种事就好生病……”

聚堆摸鱼,几个人七嘴八舌:“我老家那边有两三岁小孩夜夜哭闹还生病,带各大医院去看都没用。最后没办法去请了大师,几张符纸一画,你还真别说,第二天就好了。”

“真玄乎啊,这两天还是走侧门吧……”

石晏心不在焉地听,笔在手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

这天晚上石晏回家较平时要迟一些,吃完饭他趴着玩了会手机,之后抱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他站那将高领毛衣从头上脱掉,随手放在铁架上,光着上身开始低头解裤装的腰绳。

白色的抽绳一圈圈缠绕在他细长的指根,石晏曲起手指,幅度不大地向外拉。

顶灯不算亮,被毛衣领揉乱的碎发虚虚搭在眉间,遮挡去部分光线。

他将腰前绳结解开后,却像是不急着脱,手从中抽走。

抽得有些急,被线勾了下,他嘶了声,将发疼的两指含进嘴里。

松垮垮的外裤顺着腰线弧度向下滑了几寸,布料与内裤边摩擦产生阻力,堪堪卡在他的胯骨上。

光洁白皙的脊背就这样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

浑身的殷红痕迹,喉结、锁骨,肩颈,甚至连背后的腰窝。

无一幸免,斑驳暧昧——偏偏当事人足够迟钝,完全意识不到这是情欲爱恋的证明。

两条长长的白色抽绳垂下去,随着他走动在腿根内侧一摇一摇。

热水哗啦啦下落,不知何时石晏打开了花洒。

氤氲热气中,他无声细吮着疼痛的指尖,拇指小指只能伸长抵住下巴。

魏闻秋低头看身前距他不到半米的男人,热水很快浇透了石晏的裤子,碎发湿哒哒地趴在额头上。

脸颊被热汽泡得泛红,耳朵尖也染上红意。

魏闻秋这样久久地覆眸凝视。

下一秒石晏却倏地仰头,半睁的眸蒙上水汽,口中还含着自己的两根手指。

亮晶晶的水珠向下颚滑,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涎水。

正正直视上他偷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