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沈云萱告白那天，她往哪个方向走的，你为什?么没去追？”
张
洋愣了?一下?，“西、西边，我心里?难受就没追。”
“你说谎，刚才你说你回去了?，不?知?道她的情况。”
张洋回想?了?一下?，他说过吗？急忙回道：“我们?俩就是?分道扬镳，她往西走，我回去，之后我确实不?知?道她的情况啊，我没说谎。”
“你说谎，刚才你说她生气要先离开，往南走才能?离开，不?是?往西。”
张洋脸色难看起来，下?意识回想?刚才编造的瞎话，“我是?估计的，当时天都?黑了?，我哪分得清东南西北？口误！”
“你在哪里?和冯哲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洋松了?口气，这不?是?刚才回答过的问题，冯哲是?冯立的儿?子，他也是?想?要冯哲这个特别厉害的人才给他当助理，才去给冯立交医药费施恩，随口回道：“就在医院认识的，我给他爸交医药费，他感激我认识的。”
“你说谎，冯哲说你在咖啡厅门口叫他名字，说知?道他父亲需要医药费，可?以帮他。”
张洋真的有点慌了?，警局会调查这么详细吗？还去问过冯哲？他刚才是?不?是?说他去医院行善来着？怎么办？前后对不?上啊。他下?意识支吾了?一下?，“我……我就是?想?去医院行善的时候，在医院附近听见有人说冯哲冯立什?么的，才叫他，为了?行善积德。”
“你救方丁那天原本要去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古玩街在哪，怎么知?道在哪里?出手？”
“你从来没接触过投资，在哪里?了?解国外的合作商？”
张洋只感觉头?要炸了?，有种晕眩的感觉。好多问题好像问过，又?好像没问过，他好像编过谎话，需要圆谎，又?好像没回答过，不?需要回答。警察的盘问让他不?知?不?觉陷入惊慌的情绪中，甚至陷入了?自证陷阱，想?要极力掩饰自己重生的事实，就算有时候喊着要律师，不?回答，遇到某些问题还是?会忍不?住辩解一两句。
漏洞渐渐增多，有用的信息也一点一点泄露出来。
徐文玉隔着玻璃看他，对照着他的详细资料核对他的口供，将可?疑之处全部划出来。审讯越久越觉得他可?疑，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比如沈云萱每个月1号有情况、冯哲很适合创业、那家小公司陷入困境却很有发展潜力、国外某项被忽视的技术只要引进就能?赚大钱、他买的股票都?涨势很好等等。
徐文玉甚至怀疑，这个张洋会不?会有个调查系统？所以才东一头?西一棒，突然?买古玩、突然?招揽人才、突然?投资什?么的。不?然?怎么解释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
直到张洋突然?说了?一句“那天要去步行街才会路过救了?方丁”，徐文玉对他的怀疑暴增。那个位置是?要建步行街，但只是?政府的一个设想?，连招标都?没有，根本还没定下?来，没对外提过，张洋是?怎么会提到“步行街”的？
徐文玉让警察问，“你第几次去步行街？去买什?么？”
张洋：“不?记得了?，平时无聊就去啊，喝咖啡、逛书店什?么的，我喜欢一个人溜达。”
实际那个地方拆迁准备修建，店铺都?关门了?，也并没有咖啡店和书店。因为张洋太可?疑，徐文玉越来越觉得他是?间谍，直接以间谍的待遇对待他，往上递交了?报告。
“现?在怀疑你从事非法商业活动，与涉黑组织勾结犯案，参与了?方丁以水费做借口收取保护费的行为……”
张洋没等警察说完就大声道：“我没参与！我以为方丁真的是?收水费，交的人也没抗拒啊，我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保护费，我真不?知?道！”
“刚才口误，方丁今天才开始做这件事，与你无关。那么你是?在哪里?看到方丁收水费？看到谁不?抗拒？”
张洋这才发现?警察还诈他，心中暴躁得要疯了?。上辈子那么多事，他哪能?记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他上辈子见过方丁那些事，有这个印象，警察一问他就随口答了?，结果时间根本对不?上。
张洋头?痛欲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要见律师！”
“现?在怀疑你和国外某组织有来往，从事间谍活动，不?可?以接触律师。”
张洋瞪大了?眼，刚刚所有问题在他脑海里?走马观花地不?停闪过，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他重生后做的事情如果全摆在明面上，真的没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信息的。这在法庭上是?不?能?给他定罪，但要是?被当成间谍，他就完了?啊！
张洋后悔死了?，他那天给沈云萱绑定系统后就不?该再找沈云萱，不?然?也不?会被抓来了?。他更是?恨上了?沈云萱，上辈子就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辈子竟然?害他被抓起来，肯定是?沈云萱跟系统兑换了?什?么好东西，跟大官搭上关系了?！
他没想?过沈云萱会对别人说出系统的事，毕竟上辈子他瞒了?十几年，谁也没告诉过。这种天大的秘密谁会说出去？
所以他心里?一狠，就决定拉沈云萱下?水，咬牙道：“我没犯罪，任凭你们?怎么调查，我都?没犯罪。要是?国家觉得我有些做法踩了?灰色地带，我认错，我要将功补过，我举报沈云萱研究秘密黑科技。”
徐文玉一愣，“什?么秘密黑科技？”
张洋诚恳道：“她能?穿梭位面，每个月1号穿梭，我就是?发现?这件事才想?去盯着她找证据举报她。我怕她危害国家。你们?快抓她回来调查，你们?今天跟她一起，肯定是?她给了?你们?什?么好东西吧？你们?就不?好奇她从哪弄的吗？
不?信你们?就关着她，看她下?个月1号肯定消失！咱们?国家没有这种科技，她才是?间谍，是?从国外弄的科技，目的就是?给我们?投放病毒，祸害我们?国家！”
徐文玉没想?到张洋竟然?举报沈云萱，这人还真是?滑不?留手，要是?他们?没跟着沈云萱穿梭位面，只是?简单地看见沈云萱拿出好东西，听了?张洋的话还真会怀疑沈云萱有问题，但现?在看，张洋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按照沈云萱的说法，和他们?调查的结果都?证明沈云萱绑定系统后异常小心，根本没暴露系统的事，张洋却一开始就盯准了?1号，连续两次1号寻找沈云萱。而且沈云萱说当初就是?张洋迷晕她，她才在昏睡中绑定了?系统，不?排除那系统是?张洋给沈云萱绑定的。
那么张洋从哪里?弄来的系统？难道真的是?国外黑科技？张洋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国外势力联系的？
新一轮的审讯立即开始了?。围绕着系统的问题，让张洋以为他们?真的怀疑起沈云萱了?，为了?将功补过，说了?好几条系统的事，等他察觉不?对已经晚了?，又?暴露了?自己的可?疑之处。他没有任何办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最后张洋甚至连玄学都?用上了?，说他梦见的。
警察不?分昼夜，轮班审讯张洋，将想?要知?道的问题换着花样，按不?同顺序、不?同问法翻来覆去地问。问了?三天后，徐文玉将零散的信息整合起来，脸色都?变了?，急忙找到徐老给他看审讯报告，“爸，这个张洋好像能?够预测未来！他会不?会是?有预测未来的系统？”
徐老发现?张洋竟然?嘴里?漏出两件不?久后才可?能?发生的事，皱眉道：“先关着，时不?时审讯一次，重点关注他说的这两件事，看看会不?会发生。另外，特殊事务管理局的办公楼已经批了?，你负责在地下?二层弄好审讯室和特殊监狱，把?张洋秘密转移过去，关在最严密的牢房里?。不?管他是?有系统还是?间谍，他的人品都?有问题，需要严查。”
“好，我这就去办。”徐文玉想?起她还没教沈云萱防身术，犹豫道，“我要忙这么多事，要不?给云萱找个专业教练？”
徐老摆了?下?手，“不?用，我教她。刚开始也就跑步、打军体拳、体能?训练之类的，她把?这些练好就不?错了?，我先教她。”
沈云萱等了?三天，终于?等到特训了?，换上迷彩服，在院子里?跟徐老学习标注的训练动作。她不?爱健身，从来没练过这些，肌肉力量也不?行，动作非常不?标准。
徐老就拿根教鞭指点她，给她示范标准动作，让她看动作视频。隔壁邻居陈老也退休了?，听见这边的动静特意过来看，诧异道：“老徐你干什?么呢？这是?你家亲戚？”
徐老骄傲道：“可?以说是?我孙女，不?错吧？这是?我发现?的好苗子，是?我部下?，正训练呢。”
陈老背着手走到他旁边，看沈云萱在草地上仰卧起坐，累得龇牙咧嘴。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发现?哪里?不?错，这不?就是?个普通小姑娘吗？长得好看，但这废材体能?跟好苗子有啥关系？还部下?？哪来的部下?？
陈老纳闷道：“这么年轻才刚工作吧？什?么职位？怎么就成你部下?了?？难道是?你老部下?家里?的孩子？”
徐老更
骄傲了?，“我啊，被返聘回去了?，当局长。这就是?我的得力部下?，原来干文职的，孩子自己知?道上进，非要提高体能?，我这不?就教教吗？这是?好孩子，我把?她当孙女一样的，你往后也照顾照顾。
对了?，头?一回见面，不?给红包啊？”
陈老一愣，他就过来串个门，怎么还得给红包？又?是?部下?又?是?孙女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再说这老头?什?么时候被返聘了?？他怎么不?知?道？眼看徐老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他也不?问了?，背着手转身就走。
他要去跟老首长问问，返聘这家伙干什?么，老徐不?是?心脏不?好吗？当初不?是?跟他一样心梗退的吗？要是?老徐能?干，他也能?干！
陈老回家叫人给沈云萱送来个红包，就收拾收拾去见老首长了?。
沈云萱莫名收到了?大红包，高高兴兴地收了?，徐老见她没推辞，是?个爽快性子，心里?头?也高兴，笑道：“要不?咱们?认个干亲，你就当我孙女怎么样？往后遇上这大院里?的人，肯定没人敢欺负你。”
沈云萱一愣，还有这种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