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河再抬起头,白净的脸上不知何时飞染红晕,唇色红润而明亮,嘴角还粘黏着一缕来不及吞咽的涎液。
倘若此时有旁人经过,瞧见这一幕。
只以为是深山之中撞见了专吸食人阳魄的妖怪,俯撑于男人赤/裸的胸膛之上,散落一地青丝,眉眼纯情而不色。
做完这一切,萧河擦干净了自己的唇,又将时钊寒的衣物合拢好。
倘若再过一刻,仍旧不得解,他只能抛下时钊寒,自己另寻办法。
萧河望着被遮挡住的天,竟前所未有的渴望着光亮。
等了有一会儿,时钊寒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在走与不走之间,萧河抽出了剑。
划开时钊寒被咬伤的右手,血液流淌的很慢,颜色也很黑。
萧河将毒血全部挤出,直至流出来的血液变得干净,才停手。
喂进去的丹药并非一点作用都无,只是仍有余毒散了出去,这才导致时钊寒仍旧昏迷不醒。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山上只会越来越冷。
他们不能再呆在这里,倘若刺客找来,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时钊寒,即便是萧河也是必死无疑。
而排出去的毒血,也会吸引觅食而来的野兽。
但此刻,只要萧河抛下时钊寒,以时钊寒目前的状态,活下来的可能极低。
没有办法,萧河还是咬咬牙,将人半扛半拖,藏于一处断层的山坡下。
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道义,今夜他不能就这样丢下时钊寒不管。
入夜之后,山上又黑又冷,空寂的令人心里莫名的发慌。
萧河摸到时钊寒的身体一片冰凉,即便是给他盖上再多的衣物也没有用。
不是没有其他取暖的法子,只是……
萧河静坐良久,内心挣扎不断,但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将时钊寒的衣物解开,连带着也一点点解下自己的外衣。
当他的肌肤触及到时钊寒的胸膛,他被冷的身子忍不住发抖。
衣物作被,重新铺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萧河一夜未眠,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与时钊寒相拥于深野。
直至天蒙蒙亮,时钊寒的体温也渐渐恢复如常,他才撑不住滚滚困意,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