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沟壑的交汇处,汇集于三点,其上各写有一枚古老的图纹。
按照规律一次按下去,没过一会儿,他们所在的地面开始发出剧烈的震动。
直至祭坛完全下沉,露出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石阶暗道。
掌灯祭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萧河也不过多犹豫,拾阶而下,时钊寒紧跟其后。
待到三人都进入石道之后,头顶上方的祭坛再度升起,将这一方世界彻底隔绝。
石道内不见一丝光亮,漆黑阴冷,萧河只能停下脚步。
刚要开口说话,黑暗之中有谁触碰到了他的衣袖。
见萧河没有躲闪,他才犹豫着又勾住了萧河的手指。
只是轻轻的搭着,没用上多少力气,好似害怕萧河生气。
黑暗之中,萧河能听到时钊寒轻微的呼吸声,他本能的向萧河靠的更近。
失去所有记忆的他,如同最平凡的白纸,连自己都无法依存。
如今又处于这般陌生危险的环境中,时钊寒的害怕,与时钊寒的信任,几乎是同时被萧河捕捉到。
有一瞬间的迟疑,不知为何他想到时钊寒身上为他受的伤,醒来之后却连一句痛都未曾喊过。
犹豫之下,萧河没有抽出手。
直至石壁之上的油灯一盏一盏的燃起,照亮整个甬道。
萧河接着往下走,两人的手短暂的接触之后,又很快分离。
地下通道蜿蜒曲折,修建的窄而低,是以每每往上走的石阶,他们必须弯着腰过去。
大约走了快有一刻钟的功夫,眼前半米宽不到的甬道慢慢开朗,左右皆逢岔道。
按照掌灯祭祀的指使,向右又走数百米,钻出窄口,呈现于眼前的竟是一座古老庄严的神殿地宫。
九根长柱撑起此天地一方,其上绘有飞禽走兽无数,缠斗撕咬,混作一团。
而其中一根,萧河竟在其上看见了五爪巨龙,其双眼如炬,龙身长数米,亦被囚困于更庞大之物的身下。
没等萧河再一一细看,掌灯祭祀开口道:
“萧公子,大祭祀要见您。”
萧河偏过头看向他,“大祭祀在哪?”
掌灯祭祀不语,只是向后退开一步,露出其身后的升降装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