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拨开重重帷幔,只见一道清瘦的身影立于祭祀台跟前。
待他们走近,那人才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相当年轻的面容,只不过左脸之上覆有半张白玉面具,连眼睛也没有露出。
“您是….大祭祀?”萧河不确定的问道。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右眼一直盯着萧河的眉间位置,随后轻启薄唇:
“我早该料到会有今日。”
听闻此话,萧河忍不住皱眉。
“您说什么?”
那女子并未解释,目光又落在了时钊寒的身上,开口便令萧河面色一变。
“他动了北境的禁品,身中剧毒,已经时日无多了。”
萧河下意识看向时钊寒,而时钊寒已然愣在原地,脸色发白,虽是怕,但更多的是接受已定事实的平静。
“大祭祀,您一定有法子能救他对吗?”
面前之人既然能一眼看出时钊寒的问题所在,未必没有法子救他。
时钊寒毕竟也是皇室血脉,身为大祭祀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女子听到萧河的话,却偏过头来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微微勾起唇来。
“萧公子,我就算是有法子救他,又为何要救呢?”
“他是为了你才身中剧毒,与我又有何干系?”
听到此话,萧河一怔。
为了我身中剧毒?是北境禁品,还是花茅蛇的蛇毒?
一时之间,萧河脑子乱作一团,而更令人费解的,则是大祭祀对待皇嗣血脉的态度。
“倘若大祭祀真的能对皇室血脉不管不问,在我与四殿下迷失于山林时,就不该派人来寻。”
找出些许破绽,萧河便慢慢镇定下来。
大祭祀轻笑,“你倒是很聪明,那是因为……”
“天凌的开国皇帝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大祭祀的声音变得愤怒,眼神中亦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