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高子瞻屯了不少吃食,而隔壁的上官修远则要了不少好酒,偷藏起来也不分享。
为此,兰延青气的跺脚,直呼上官小气鬼。
萧河听了也只是笑笑,随他去。
待他回到小院,院内一片漆黑,时钊寒回来的竟比他还迟。
萧河点燃了烛火,自己将饭菜热一热。
如今他与时钊寒吃饭也不在一处,一人吃饭只觉得寂寞,吃的不多。
用完晚膳,萧河将碗筷收拾收拾放回厨房,抬头再看时钊寒的屋子,仍旧是黑漆漆的。
估摸着应是在时允钰那玩着,不知何时回来。
萧河看向桌上的白糕,犹豫片刻,还是分出几块来。
剩下的一大半都被他端起,朝时钊寒的屋子走去。
萧河推开门,本想将盘子放下就走,谁知伸手先摸到了桌上的画纸,竟叠的很厚了。
这是….画了多久呢?
萧河实在是好奇他进步的如何,想着自己只是看看,看完也会告诉他的,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如是这般想着,便动手点上了烛火。
待他看清画纸上的人儿来,顿时愣住了。
时钊寒的画上,全是他。
一连翻了三四张,每一张都是萧河。
不同姿态、不同表情的萧河,每一张画的都已经十分出神入化了。
就连他脸上细小的痣,也点的惟妙惟肖,位置不差分毫。
萧河脑海一片空白,这些画中,有些竟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时钊寒一直都在偷偷看他。
画纸越往后翻,便越发潦草。
是以不难想象时钊寒到底练废了多少张纸,才能练到这般地步。
而他画技有所小成之时,衣着、体态都画的很是不错,但画中的人物却没有脸。
萧河不知为何,时钊寒没有再动笔,他只看到画纸之上因画笔停留太久,而低落的点点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