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好似怕时钊寒不死心,拒绝的话说了整整两次。
即便是时钊寒心中早有预料,仍觉得这些话语如同利剑,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脏,疼痛难忍。
他自嘲一笑,忽而开口提起了从前。
“你还记得那一年虎头山上的事吗?”
萧河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时钊寒说道:
“那一年进山沿路猎杀豺狼,你只是揍跑了它们却并未伤及性命,公子修说你心软以后难成大器…….”
时钊寒看着他,向后拉开一些距离,眉眼之间难掩悲凉。
“我虽屠尽豺狼,但终究做不到真正的毁灭情欲……如今看来,你的心倒是比我狠多了。”
“我所求而不得的,正是你急于摆脱的,不是吗?”
萧河并未作答,伏水渊内水声潺潺,飞舞的光影与游龙照映着两人的神情莫测。
“求而不得?”
萧河站起身,他看向时钊寒的眼睛,忽而发问道:
“怎么,难道从始至终求而不得的只有你时钊寒一人吗?”
“当年我痴迷于你时,你又是如何做如何回应的?”
萧河的眼神很冷,言语更为冰冷。
“如今,我倦了烦了!再也不想要了!你说你生了感情,你也算求而不得了?”
时钊寒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但一颗心仍旧受其拉扯,他道:
“从前的种种,皆是我的错,倘若你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如何不能终身偿还!”
听罢,萧河笑了。
“时钊寒,你还不明白吗?”
“有些事是你强求就能得到的吗?”
直至今日,之前两人和平共处的假象彻底被撕裂。
时钊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就看看,我是否能强求得了!”
萧河被他气的有些头晕,好一会儿才勉强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