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并非要推举三哥,儿臣要推举的人,正是……”
“儿臣自己。”
听到这声回答,天武帝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
“朕还指望日后你能为朕分担这朝中政务,你为何要去尧关?”
时钊寒回道:
“三哥是受了魏潮臣几人的蛊惑,这才做出令父皇深感失望的事情来。”
“但三哥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也最了解自己的孩子是何秉性。”
“三哥从未犯过什么错,即便真的错了,也定能就此改过自新,只不过放与不放只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您是慈父,三哥也是真正的孝子,倘若父皇真的想让三哥待罪立功,何不将其派去广林治理洪涝,三哥经验丰富,定不会叫父皇失望。”
“而尧关苦寒无比,常年无法归家,即便三哥再能吃苦,此番前去本就抱着赎罪之心去的,难免会因此伤心,从而伤了父子之情。”
天武帝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
“既然你也知道尧关苦寒,免不了风吹日晒的辛苦,你又为何要请旨前去?”
时钊寒回道:
“因为儿臣有事相求,只要父皇肯答应,儿臣自愿前往尧关,驻守三年,三年期满上交兵权,任由父皇调遣!”
听到这,天武帝倒是有些惊讶。
“到底是何事,值得你这般冲动。”
时钊寒身子伏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儿臣恳求父皇能为儿臣与萧北侯之子萧青鹤赐婚!”
听到他的回答,即便是皇帝身旁的孟士诚也十分震惊。
天武帝紧皱着眉,声音明显不悦道:
“老四,倘若是别家的女子,朕还能替你做这个主,但是萧家的人….不行!”
“萧青鹤乃是萧北侯的嫡次子,他的大哥已被封爵位,日后他也会承袭他父亲的爵位,如何与你成婚?”
“还是….你与萧青鹤已经私许终身,他为你弃了自己的仕途,连萧家的颜面都不顾了!”
天武帝明显动了怒,时钊寒仍不起身,继续道:
“是儿臣单方面爱慕萧青鹤,他对今日儿臣向您求赐婚一事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