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所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像他这样少不经事、金屋里的娇儿,即便是兰中伯甘愿自尽换他儿子一命…..”
“兰延青也活不起。”
萧河浑身一震,高询微微低垂着眼眸,遮掩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口中说出的话仍旧和他的为人一样残忍。
“既然他都不想活了,满足一下我,又有什么不行?”
萧河脸色骤然一变,“你!”
高询看向萧河的目光仍旧淡漠,“萧公子,我和时钊寒一样,只要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您高尚、矜持、自傲,但我们不行。”
“我们啊…..”
高询向萧河又靠近了一些,一个算不上安全的距离,萧河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说:
“就是卑鄙无耻之徒,他要是死了,我可没办法活呢。”
萧河瞳孔微缩,彻底地僵在了原地。
“走了。”
直至高询走远,他才慢慢从那些话中回过神来。
一旁的思铭心情忐忑,他不是没有瞧见萧河渐白的脸色。
“主儿,我们现在是…….?”还要不要进去看望兰公子?
萧河却缓缓闭上了眼,满脸倦色:
“回去吧。”
思铭一愣,“是。”
正当主仆二人转身要走时,里屋却响起一道略显疲惫的嘶哑声音。
“怎么来了就要走?”
萧河浑身一僵,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走过去的脚步很轻,也不知兰延青有没有听见,屋内的灯火很是昏暗,竟连那人的影子都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