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忍不住鼓掌:“亡羊补牢尤未晚矣,真男人敢于直面惨淡的战绩!”
秦蕴眉心微蹙:“不好吧,毕竟是你的亲兄弟。”
“啧,你啊!你就是性子太软和、脸皮太薄,你要是实在抹不下脸面,就把锅往我身上扣。你平时也多跟蓉妹学学,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秦蕴犹豫后还是同意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听一家之主的。”
季时谦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浑身充满干劲儿地帮泽川砍柴去了。
季疏缈茫然地望向姨妈:“姨妈,你和妈妈的性格差好大哦。”
秦蕴噗呲笑出声,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傻丫头,各家男人有各家的治法儿,你姨父能扛住事,我何必逞强冲到前面去当先锋。”
季疏缈恍然大悟,她居然会以为姨妈是唯一纯白茉莉花,忘了她们老秦家就没有简单女人。
季疏缈鼓掌:“吾辈楷模!吾辈楷模!”
秦蕴哈哈大笑,把她搂进怀里一顿揉:“学着点,提前学着。”
“嗯嗯嗯。”季疏缈连连点头。
一旁听到她们说话的秀英姥姥也乐了:“和男人过日子啊,就跟驯马一样,不同的马有不同的驯法。越有能耐的男人,就跟好马一样难驯服,可驯好了,就有甜头了。”
季疏缈:记下来记下来,都记下来——男人都是牲口。
三人待到天黑,又吃过晚饭才走,要不是行李都在那边,季时谦真想就在姥姥姥爷的房子里住下了。
季时谦他们回到家,凳子还没坐热,亲戚们就接二连三地上门来了。
首先打头阵的是季二伯:“小弟啊,你真是不厚道,发了大财了,不想着拉拔哥哥们一把,还藏着捂着不告诉我们!我听说你要给楚陀县的学校捐钱,你亲侄儿还没学上呢,你给八竿子打不着的孩子捐钱?”
季时谦没好气道:“他没学上,不是因为他没考上吗?关我屁事!”
二伯娘紧接着:“小弟啊,书晖这不是没上学了吗?他刚会了开车,我和你二哥想凑钱给他买个车让他跑跑出租,这还差个十万块钱,你看……”
“不借!”季时谦冷漠拒绝。
二伯娘又问秦蕴,秦蕴一脸柔弱无奈:“二嫂,我哪儿做得了主啊,我们家都是时谦当家。”
“小弟,你真好意思不借?”季二伯问。
季时谦的火气蹭地点燃了:“你都好意思借钱,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拒绝?拒绝借钱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二伯娘急道:“今儿书阳结婚,你都给了十万,都是亲侄子你可不能偏心啊!”
说这个,季时谦更生气:“今天押着我去银行的人里头,也有二哥!你们存着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今后你们家的人结婚,我绝对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