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柱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跟着傻笑:“妈妈去天上以后,爸爸就给我和哥哥改了名字。”
“对不起。”季疏缈一刹那间收起所有笑容。
我真该死啊,怎么就忘了这首诗是在悼念亡妻。
罗一柱一脑袋问号:“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季疏缈叹息:“你没有天线,我没办法和你解释。”
罗一柱仰着头,拍了拍自己的头顶,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天线,就不再问下去了。
“你吃巧克力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箔包装的巧克力球,“都给你。”
“谢谢。”季疏缈从他手里拿了两颗,“我就要这些。”
两人就坐在一起剥巧克力,罗一柱手指粗胖,又没有指甲,怎么也挑不开金箔纸的边缘。
季疏缈把自己剥开的巧克力放在他手里,换了一颗没有剥的。
罗一柱憨憨地笑:“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季疏缈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的名字太复杂了他没记住,于是说:“我叫老大,以后你都叫我老大。”
“哦哦,老大。”罗一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谢谢老大。”
“乖~”
这绝对是叫老大叫得最情真意切的小弟,季疏缈满意地剥了第二颗巧克力给他。
篮球场内的罗一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走神间又被对手找准机会上板投篮得分。
季书朗不满地给了他一拳:“你大脑变异成大枣了?球都不会打了?”
罗一弦扬扬下巴,示意他看球场边聊得正欢的两小只,罗一柱不知道在和季疏缈说什么,张开双手比划着什么。
“我都很少看见他这么高兴。”
季书朗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地骄傲:“我妹妹有特异功能,像个小太阳。”
天色渐晚,球场上的人接二连三地被叫回家,剩下的人也累了,于是解散回家,各找各妈去。
罗一柱抱着废报纸和金箔纸团成的金球,依依不舍地和季疏缈告别:“老大再见!”
季疏缈笑着和他挥挥手:“大柱再见!”
罗一弦温声提醒:“还有朗哥。”
“老大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