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尽欢喝了一些酒,微醺半醉地倚靠在墙上,看得季书朗心猿意马、小鹿乱撞。
在季书朗开口前,须尽欢抬手打断了他,并迅速拉开了包厢门。
门外贴着耳朵偷听的吃瓜群众一窝蜂散了。
季书朗:“我……”
“先听我说。”须尽欢靠回墙上,任由包厢门敞着,她知道那些人都没走远。
“我很想大方坦然地谢谢你的喜欢,再像以前那样婉言拒绝你,给彼此留一点体面,给这三年的闹剧画上一个句号。但是我受够了,我他妈真是受够了!”
借着酒意,须尽欢生平第二次骂出脏话,越说越激动。
“你是男主角情深似海,我是白莲花不知好歹。”须尽欢指着自己说道,“你把我架在聚光灯中央任外面那些人像看小丑一样起哄围观,却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上这个台!”
季书朗想开口解释,被须尽欢再次打断:“明明我很优秀,可是在别人的嘴里就变成了‘难怪季书朗喜欢她’,我拼命努力取得的成就到最后成了匹配‘你’的光环!”
“这三年里我听了无数的闲言碎语,老师隔三差五地找我问心谈话,永远都是围绕着你。”
季书朗脸色煞白:“我……”
须尽欢冷着脸打断他:“你见过对女孩纠缠不休的泼皮无赖吗?”
她张了张嘴,轻飘飘吐出一句话来将季书朗自欺欺人的堡垒击成粉碎。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送的玫瑰更多、礼物更贵,你就和他们不一样吧?”
饭后水果时间,季疏缈幽幽叹气感慨:“我最欣赏欢欢姐的一点,就是她拥有‘本我’,永远把自己放在本位,对一切身份、光环袪魅。”
季疏缈觉得,须尽欢这样大概是受家庭影响,从小就被各种各样优秀的人环绕。
紧贴着她的季疏桐叉起一小块火龙果,另一只手虚捧着喂给她:“献媚,我要做姐姐的狗腿咂!”
季疏缈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秦蕴皱着眉叹气:“真是个孽障。”
自己儿子这样对人家姑娘纠缠不休,秦蕴又生气又无奈。
饭店里,围观的吃瓜群众看着须尽欢渐渐远去的背影,叽叽喳喳地说着。
“季书朗这么深情又有钱的她都不要,她想要什么?要饭吗!”
“就是,真是不知道好歹。”
“啧,怎么就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