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语速比常人快一些,喜欢满嘴跑火车,行走的韵律大师,押得一手好韵。
但更可爱、更真实了。
高曼冬惆怅遗憾地叹气,泫然欲泣道:“是不是我就算脱光了站你面前,你也毫无反应?”
须尽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是。”
“嘤嘤嘤。”高曼冬捂脸假哭。
须尽欢无动于衷,状似不经意地问:“现在几点了?”
高曼冬抽泣着拿过自己的手机看时间,被半裸的肌肉猛男壁纸帅到心梗了一瞬。
“刚十点。”高曼冬把手机倒扣在床上,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妈的,我怎么还不弯。”
困扰高曼冬的两大痛苦来源:
1,地球怎么还不炸?
2,我怎么还不弯?
但凡她和欢欢有一个是弯的,另一个就得陪着弯,哪儿还有天底下那些臭男人什么事啊!
“再看一眼。”高曼冬再次拿起手机,依然是一样的悸动,“啊,难受。”
须尽欢忍俊不禁:“你现在和季疏缈一定合得来。”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你以为我不后悔吗?”高曼冬愤恨握拳捶床,随即开始吟唱:“都怪当初,年轻糊涂,分不清二六九五,不知道哪条腿粗。我要是抱紧季疏缈这条大腿,现在高低是个富婆,带你点遍全城男模。”
看着她手舞足蹈过于兴奋的状态,须尽欢关怀备至地询问:“你今天吃药了吗?”
“啊?”高曼冬愣了一瞬,“忘了。”
高曼冬需要长期服用情绪稳定剂来缓解躁狂状态,否则会在物理意义上“放飞自我”。
盯着她把药吃下去,须尽欢才关上灯准备睡觉。
黑暗中的高曼冬蛄蛹两下,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女鬼勾引穷书生似的问:“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们的友情不能变一变质吗?”
须尽欢闭着眼,十分熟练地敷衍:“没有。能变。快睡,明天再想办法掰弯自己,再掰弯我。”
明天她们还要去买旅行用品。
高曼冬闭着眼开始每晚的睡前祷告:“真神在上,祝愿今晚地球爆炸,没有明天。”
她还是不爱活,致力于寻找能够无痛无苦地瞬间去世并且还不麻烦别人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