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努力回想课本上的定义:“是一种系统化、理论化的知识体系,是创造知识的社会活动,同时也是一种社会建制。”
谭秋用更简洁的语言定义:“科学,是人类用自己的认知解读未知。”
谭秋吃累了,叹口气歇歇继续说:“没有人能确定‘认知’是正确的,‘解读’也是正确的。1+1=2是人类自己规定的,如果有一天证实1+1=2不成立的时候,人类的科学体系将成为一片废墟。”
“在怀疑和坚信共存中,人类前赴后继地拓展科学的边界。”
无数的人因为信仰,为了一座随时会倒塌的大厦奉献一生。
季疏缈:“……说这么多,你就是不知道。”
谭秋耸耸肩,坦然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你为什么重生,你自己知道吗?”
季疏缈学着她的样子耸耸肩:“不知道。”
既然提到重生了,季疏缈不得不顺势问一句:“你说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重生者吗?”
谭秋咽下嘴里的虾滑:“以前有过,现在不知道。”
“以前?”
“82年的时候,我也是听研究所的前辈说起过。”
季疏缈好奇发财了:“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欸?”
谭秋:“那人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拽得不行,各种违法乱纪,走私涉黑,背了许多人命,最后被抓到枪毙了。”
季疏缈:“……这拿的,像是反派剧本。”
“他死前都没吐出来多少有用信息。”谭秋语气惋惜,“不过倒是明确了科技发展方向,让研究所少走了许多弯路。”
和谭秋吃的这一顿饭,季疏缈好像收获了很多,又好像什么收获都没有。
睡前和隐枭闲聊,季疏缈把下巴靠在怀里的抱枕上,问:“枭枭姐,你和狼哥之前是不是负责监视我啊?”
“嗯。”隐枭点点头,“要确认你是不是同志,显然你经得起检验。”
季疏缈后怕地抿唇,好在她当时没有为非作歹,用非法手段处理杨莉娜、赵梅等人。
“那我要是没经住考验呢?”
隐枭握拳,眼神坚定:“那你就是人民的敌人,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季疏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检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