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他被留在出租屋里等待,等到天黑,等到天亮,等到警察上门,等到了秀英姥姥来深圳带他回乡,也没等回母亲。
山本笑了起来,眼角眉梢依稀能看出与秦书屿有些相像:“你和她,真像啊。”
都喜欢抱着答案反复求证。
“你是谁?”山本放下茶杯,“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给你选择权利。”
秦书屿的喉结不可控制地滑动了一下,哑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他们都消失。”
秦书屿目眦欲裂,转身向外奔逃,门口两个健壮的仆人伸手想拦,被山本呵住:“让他走。”
他能走去哪里呢?
秦书屿一边跑一边给季疏缈打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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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
季疏缈坐在自己那辆商务车里,眼神勾引邻座的周回。
她今天为了论坛峰会精心打扮过,短发飒爽利落,身上穿的是一套时尚简约的象牙白西服,面料柔软并不显成熟老气,浑身上下只有一枚帕拉伊巴胸针做装饰,穿着小高跟的脚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摇,支着下颌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回看。
她男人今天也帅得嘞。
周回的耳朵逐渐变得和烧红的烙铁一个颜色。
“嘻~”季疏缈得意洋洋地收回目光,决定善解人意地放他一马。
车辆一个急刹,季疏缈因为惯性扑向前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不等她问,司机杨东林便回答道:“前面好像出了车祸。”
副驾的隐狼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车都停了下来,因为急刹有的还碰撞追尾了。
季疏缈看了一眼手表:“不着急,时间还早。”
交警过了一刻钟才到现场维持秩序,整条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众人怨声载道。
杨东林估摸了一下距离:“我抄近道吧,路窄但是近得多。”
季疏缈轻“嗯”一声,木然地看向前方。
车子拐进逼仄的胡同,两边都是低矮紧密的四合院,路边乱停着许多车辆,有的似乎停了在这里许久也无人过问,盖的汽车外罩上落了许多尘土落叶,整条胡同仅留下错车和供一辆车行驶的空间。
一辆越野车阻拦在必经之路上,杨东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边下车一边摸烟,挤出笑容小跑过去敲对方的车玻璃,准备给人递烟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