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嘴巴嘟嘟地问:“你怎么确定咱妈一定会救我们?”
“不一定会救你们,但是一定会救我,顺带救一下你们。”谭秋凶恶道,“这张小嘴再吐一个疑问句出来,我就把你小嘴撕烂。”
桐桐一哆嗦,紧紧闭上了小嘴巴。
谭秋又捏了捏她十分Q弹的小脸才放开手,转向弗兰克道:“现在你说说,你俩源远的家学是从哪里算起的。”
弗兰克拿着那枚龙纹平安扣,直抒胸臆地感叹一声:“啊——那是一段久远又跌宕曲折的故事,这事要从一百年前……”
谭秋抬脚踹倒了身边的椅子,面无表情道:“五句话之内讲清楚,否则我卸了你的下巴。”
弗兰克迅速道:“我的父亲有一个同胞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姑,在战乱年代我们家获得了四张出国的船票,临登船前我的船票被我不慎丢失,小姑姑把船票让给了我,好让我们一家三口不受分离之苦……”
察觉到自己已经说了六句的弗兰克连忙闭上了嘴巴。
命运真是奇妙,他与小姑姑因船票分离,又与她的后代在船上相遇。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了,等到了和平的八十年代,弗兰克回乡寻亲,却因为故人都已不在而一无所获——太奶奶当初算得上是远嫁。
桐桐掰着手指数起来:“爸爸的奶奶叫太奶奶,太奶奶的哥哥叫太公?太公的儿子叫……舅公还是叔公……”
弗兰克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疑问:“不知道呀。”
桐桐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这是舅公,这是叔公……”
她的右手食指在两根手指之间来回逡巡:“点点羊羊,点点羊羊,点到、谁就、当肥羊!舅公!”
弗兰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高声应下:“欸!”
谭秋托着腮问:“你不去泳池派对,不会被发现引人怀疑吗?”
桐桐:“派对?什么派对?”
弗兰克解释:“甲板上在举行泳池派对。”
桐桐看着谭秋的双眼闪亮:“可是姐姐你怎么知道在举行泳池派对?”
谭秋用仅剩的耐心解释:“我们一路过来都没见到人,很显然船上正在举行男女老少皆宜的大型活动,从地下层跑上来的时候,越靠近甲板越是喧闹,还有……”
谭秋指了指弗兰克:“他的打扮,还有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等等迹象。”
桐桐的眼神更崇拜了:“好厉害……”
谭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谢谢,你不聒噪的时候也很可爱。”
谭秋话音未落,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弗兰克的专属邮轮管家询问他为什么没有到派对现场,是否需要帮助,晚餐是否需要送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