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吧。”她的笑容和眼泪一起涌了出来,笑着也哭着,“不要怜悯我。”
可季疏缈心里生不起任何恨意。
眭西西起身,在狱警的监管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回还在外面等她,季疏缈叹息一声,离开了监狱,一出门就靠在周回肩膀上,卸了全身力气。
“累了。”季疏缈靠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地,“我的心好像掉进浴缸里的浴巾,湿哒哒的,又很沉。”
周回被她的形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需要烘干啊,那没办法了,只能吃点烤肉了。”
季疏缈摸了摸还不显怀的小腹:“小阿旸想吃烤五花肉拌饭,五花肉烤焦一点。”
周回笑着牵起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好。”
只有这片大地上蔓延的是幸福与爱,地心的怪物就毁灭不了世界。
眭西西是在那天夜里走的,死于毒药,和当初给季疏缈下的毒药是同一种。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藏在身上,躲过入狱时一道又一道检查的。
【“商标”】
生娃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早生晚生都得生。
局势逐渐稳定的时候,季疏缈向周回发出造娃邀请,周回欣然往之。
在孩子还没影儿的时候,周回就起好了名字。
男孩叫季冷洲;女孩叫季寒枝。小名叫阿旸,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他们俩这边计划着造人,却被季书朗和须尽欢抢注了“商标”——他们的儿子早出生三个多月,取名时想来想去想不着好的,就抢了周回起好的,把周回气得连声说“好好好”。
季书朗还在火上浇油:“谁让你始终慢我一步。”
把周回气得,让季疏缈哄了好久。
大名起得这么不近人情,季冷洲的小名叫“晏儿”,取明朗之意。
晚上,周回贴着季疏缈的肚皮听胎心,幽幽叹气。
季疏缈哄孩子似的问:“怎么了呢?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周回坐起身:“在想你哥说的话,我确实始终慢他一步,开窍都晚开好几年。”
季疏缈乐了:“他开窍他的,你开什么窍啊,我那会儿还是根豆芽菜,你开窍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