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那个孩子:“不用客气。”
楼上女主人嗔怪地拍了拍孩子肉嘟嘟的屁股:“这小破孩子鬼精着呢,知道家里人都宠着她,就越是有恃无恐,又娇气又爱折腾人。”
送走了楼上的邻居,季疏缈回身看向两个月没回的家,阳台的多肉全部存活,只有有些许蔫巴,家里看上去干净,伸手一摸还是脏的。
季疏缈叫了上门保洁,把家里整个打扫了一遍。
看着时间还早,季疏缈带上身份证去了银行,把冻结许久的银行卡解封。
周回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厨房里有备好的羊蝎子火锅。
季疏缈不在。
意识到这一现实的周回颓然坐下,看着手里的花不知所措。
她还是要走,伤一好她就迫不及待要走。
从银行出来,季疏缈犹豫着是回家还是……
她都回自己家了,没理由再回去了吧?
一阵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肚子也有些饿了。
对了,羊蝎子火锅还没吃呢,这理由很合理。
季疏缈这样想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条腿使不上力,走了没多远就觉得累,季疏缈从小区门口下车,走了没多远就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歇息。
她突然想起那个孩子,自己又何尝不是“恃宠而骄”。
她小声问自己:“季疏缈,为什么在周回面前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季疏缈刚想起身,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阵风似的跑过去,不是周回又是谁?
“你去哪里?”季疏缈出声问。
周回顿住了,不可置信地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季疏缈疑惑:“傻了?”
周回走上前、蹲下身紧紧拥住她:“你去了哪里?”
“回家,我给你留字条了啊。”
“那为什么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