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气笑了,干脆闭上眼扭头不看他,嗤笑道:“你怕成这样,就算了。我支开你?你看我这样子,我能干什么?长了翅膀从窗户飞出去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黑墨镜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他取了烟,警告了她们几句,就开门出去了。不过他没有走远,就在楼梯口。
他前脚刚走,后面符彧立刻挤过去,然后灵活地侧着身子,将手伸进他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精致的打火机。她摸索着位置,对准方向,啪嗒一声按下。
双手缝隙的那截绳子顿时烧开一个豁口。
没等剩下的继续烧完,符彧使了点劲,径直将它扯断。最外侧的断了,里圈的也顺势松开。她三两下解开,并理直气壮地把打火机塞进自己口袋。
“待会儿我一点头,你就把外面那个叫进来,听见了吗?”
他挪开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微微颔首:“好。”
半分钟后。
“我的伤口有点痛,可以进来一下吗?”
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口:“吵什么?疼就疼呗,叫我,我是能替你治,还是怎么样?”黑墨镜语气很差地推开门,他顺手把门关上后,才突然怔住。
“诶,还有个——”
“唔——”
刹那间,剧烈的疼痛从他膝盖后传来。身体被惯性拖着下滑,双腿弯曲着就要跪下。他刚要喊出声,有人从背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符彧敏捷地从他腰侧抽出手抢,然后用抢柄在他太阳穴的位置重重捣了一下。
他顿时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
之前从自己手腕上解开的绳子此刻被用来捆住了黑墨镜。她眼疾手快地把他身上有用的东西翻了出来,全藏进自己衣服里,其后拿着找回来的弹簧刀继续悄无声息地躲在门后。
她平静地站在那里,不笑时显得格外冰冷。
没过多久,剩下那个人也回来了。
他进来时还在不满地训斥:“不是说不许抽烟,你怎么回事?被老板知道了,你还想不想——”
说话声戛然而止。
转身关门的刹那,他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
腹部登时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他刚反应过来,强忍着刀子磨肉的煎熬,正要凶狠地反击。却见血随着刀身被抽出,大量涌了出来。
刀发挥完它的作用,立刻被她随手丢到远处的角落。
符彧猛地踹了一脚他的膝盖,然后趁势禁锢住他的手臂,并在他身体下坠的时候,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再迅速反扭。
骨头当即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概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