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动作,幸亏文怜星眼疾手快强行压制住他。他拼命冲他摇头,尽管听到这些话,文怜星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不远处的灌木丛下,谢琮盘膝坐在地上,小声和旁边的岑溪说道:“他是外室,我是偷。那他不如我诶。”
他回忆起符彧之前一本正经和他说的话,有些开心:“看来符彧还是更喜欢我!”
“闭嘴!”岑溪感觉额头上有根筋跳了跳。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名份,就他没有?
那天晚上兜风的快乐都是假的吗?
说和他在一起最放松也是骗他的吗?
如果不是想泡他,为什么会把手塞进他衣服下面?又为什么在告别的时候亲了他一口?
岑溪开始恨自己没事找事——干嘛不老老实实在厅里呆着,而是答应谢琮一起溜出来松口气?现在好了,在大厅听那些老东西念经的气还没消掉,又有新的郁气涌上来!
本来晚上就总失眠,今天更不用睡了!
他烦躁地堵住耳朵,却又自虐似的情不自禁漏出一条缝想要继续偷听下去。
结果背后忽然有人惊讶地叫他们:“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什么?”
刹那间,花园安静下来。
顶着郗时疑惑的眼神,岑溪终于不能假装无事发生地继续坐着。他烦闷地踢了两脚谢琮,要他一并起来,然后把手插在兜里,慢吞吞地朝秦方好的方向走去。
“我们在你前面来的,不是故意偷听。”虽然于事无补,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秦方好脸色很不好看,笑容也格外勉强:“没关系,听到也没什么。”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郗时环视了一圈,率先在花园里摆着的椅子上坐下来,“你看起来状态不大好,在气什么?”
到底是朋友,他第一时间就发现秦方好的不对劲。
“没什——”
“大房梦碎了呗!”不等他说完,路维安抢先回答道。他嘲讽地对着秦方好笑起来。
秦方好面色发青:“说话客气点!”
他皱眉扫了眼路维安解开的领口,嫌厌地扭过头:“成天打扮得这么……”他想要直白地指责,可那些粗俗的话在舌尖打了个滚,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二十多岁的人了,衣服都穿不好,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路维安丝毫不生气,反而哼笑一声:“用得着你管,她喜欢就好。”
“倒是你,每天表现得这么无趣,怎么好意思认为她能看得上你?”他颇为自得地炫耀道,“她夸过我胸大好捏,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