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干脆你单独陪我去好了。”
明夏顿时慌乱起来:“什、什么?我一个人?”
符彧轻巧地打断他:“是啊,难得他这么体谅我,干嘛不承了这份情呢?好了,就这么定啦!”
“不要他,只要你!”
说完她就掐断了电话。
在挂掉的最后一刻,她清晰地听见对面明夏痛苦地大叫着解释:“喂喂,别打我啊!不要动手哇!又不是我让你不去的,是你自己要我说的啊!不要打了!”
诶,狗咬狗,咬吧,咬吧!咬得越惨,越好玩。
至于程又——
她刚在想要不要回拨,就看见一辆车的车灯在她面前闪了闪。眯起眼睛看了几秒,她直接通知孟引璋暂时不回去了,并且要他时刻准备跟着这辆车。
符彧敲了副驾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驾驶座那张鲜妍的面孔。程又弯起眼睛,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连声音都格外欢快甜蜜:“好久不见!上车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程又示意她看向后座——有个人躺在上面。准确来说,是被捆在上面。手脚都严严实实绑住,眼睛用黑布蒙上,嘴巴也贴了黑胶布。
这个人在徒劳地挣扎,黑胶布随着嘴唇的动作蠕动,好像要说什么。
光看外表,其实认不出来究竟是谁。偏偏他穿得太有个人特征了,尤其身前别着的那枚胸针,刻有代表皇室的精美图纹。
程又笑嘻嘻道:“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吗?”
符彧也笑起来:“那确实是绰绰有余。”
她坐上车,一面欣赏着身边人的悲惨境地,一面问道:“你从哪儿抓住他的?”
“卫生间,”程又开车慢慢驶出校道,讨赏似的主动和她分享自己的幸运经历,“前几天我刚好要办出院手续,碰巧遇见他被送进来。当时阵仗搞得那么大,我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外人都传是我们的公爵先生失足落水,但我清楚肯定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又去查了更前面发生的事。”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对着后视镜眨了眨,“你说巧不巧,竟然让我发现他短时间里接触了你两次。”
符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就能证明是我做的?”
“不能。”
“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只会是你。”
程又敲了敲方向盘:“我太熟悉这个流程了,没人比我挨你的打更有经验。”
呃,话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满。要是比这个,段危亭或许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