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褚惜兰他们长大一点,三房便今个拉他们去帮忙除草,明个又拽他们去拜城隍,反正总有事情牵着,先生便对他们姐第三个越发不满。
直到褚郁和三房的小儿子到了读书年纪,先生直接就不肯收,最后褚郁和褚寻也没能读的成。
宋谨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然后低声问道:“小郁,你阿姐看书信……可以看的完全吗?”
毕竟他不了解褚朝云的学识程度,只能问褚郁。
闻言,褚郁倒是略尴尬地挠了挠头,像是特别为难道:“就……也不怎么样。”
见少年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宋谨便安抚道:“先写写看吧,这几日你就跟着小辰学字,先紧着主要的学,把你要写给你阿姐的内容学会,我过几日给你们送纸笔过来。”
宋小哥在心中盘算着,到时,不论是把信拜托刁氏转交,亦或是让刘新才去船上送,这些也不算是什么难题。
可就是不知褚朝云能看得懂多少,会不会给褚郁回信。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总要试试吧。
宋谨思索时眉角轻微皱起来一点,项辰在旁看着他,突然就问了声:“宋大哥你……上过那条船吗?”
那条船,指的无疑就是西码头的花船。
项辰那日跟褚郁有幸上去了一趟,下来时,心中总时时回想起船上的情形。
楼上、楼下几乎是天与地的差别,无论从环境上,还是船娘的穿着打扮上,不得不说,他其实是有些被震撼到了的。
堂堂天地间,到底还有多少腌臜事不为人知!
小少年眉宇深锁,胸腔内总有一些说不出的愤懑想要爆发出来。
宋谨无言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有点特殊,而且曾经自己还为了查证那条船的事挨了打,仵作和同僚们都告诫过他不准靠近那条船。
虽说仅一条艞板之隔,但蕤洲人人都去得的那里,他偏去不得。
……
不过,宋谨的提议还是带给了褚郁很大希望。
这几日一空闲下来,褚郁就拉着项辰在地上练习写字。
他们随手捡了草棍,寻一处泥土松软些的地面,就比比划划的练习起来。
通常都是褚郁先把想写给褚朝云的话念一遍,项辰跟着写,然后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给他认,最后褚郁就照着练。
其实褚郁还是挺聪明的,人也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