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满手都痒个不停,她不由得叹出口气。
炒面和羊肉汤送来,钟管事已经喝了几小口粥。
看到褚朝云又端进来两盘,便来了兴致。
她叫丫鬟给她盛些炒面,然后指着那有些粘稠又浓白的汤水问:“这是什么?”
“怕您吃面觉得口干,做的羊肉山药羹。”
“嗯,那我也尝尝。”
钟管事一抬手,小丫鬟立刻帮忙盛了一碗。
钟管事也没管褚朝云还站在身边,就低着头尝上几口,但却不给什么评价,只是筷子一直没停过。
似是吃得饱些了,妇人用帕子擦擦嘴,一抬眼,才发现褚朝云不停的抓手背。
“手碰到山药了?”
褚朝云点头。
她刚刚是有些烦乱,一时没留神就拿了山药过来削皮,其实根本就不必多做一道菜,可削了皮总不能再放回去,就只好给做了。
她对这不知底细的府邸很是抵触,又惦记着晚上要拿甜菜的事,哪怕表现的再淡定,总归是凡人不是圣人。
并不可能一点错都不出。
褚朝云正欲琢磨怎么开口提“回去”的事,钟管事就喊了门外的老管家进来。
“去带她上点药。”
老管家闻声,像是顾忌着什么,小心翼翼请示了句:“夫人,药箱放在前院的杂物房,距离有些远,不如我取来?”
钟管事听得耷下眼皮,态度明显又冷下来,“带她去。”
老管家只好应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褚朝云见还不能走,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但这手痒的她心烦,只好跟着老管家先出去取药来擦。
老管家此刻面上已经不如刚见她时那般随和,蹙着眉的样子看上去多了几分凝重,就连往前院去时,步伐也是又快又急。
正要到前院的拐弯处,老管家突然停下来,“姑娘便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好。”
褚朝云则停在了一堵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