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态认真,连平日一拿起针线就烦躁的表情都消失不见了。
今个非但不烦,褚朝云时而还要问一句徐香荷,“这里该怎么缝会更好看一点?”
“好看?你说好看??”
徐香荷眨巴着眼,显然想的有点多。
末了,她故作夸张地捂了下嘴,“朝云,你该不会是还想给宋老爷做一副吧?!”
“……”
褚朝云已经纠正不过来这称呼,索性也懒得理会。
不过她还是翻了徐香荷一个白眼,“胡诌什么,你当我做手套上瘾?这是要给女子戴的,实用是一方面,好看自然也很重要。”
虽说这次的手套是送女子而不是男子,但徐香荷还是一副“很受伤”“朝云你不爱我了”的表情道:“不告诉你,不让你送给别人。”
“……”
褚朝云转头要去问刁氏,徐香荷忙“嘿嘿嘿”的把方法贡献出来。
褚朝云得了妙招,用起来果然效果甚佳。
所以,次日的一个早晨,她连雅间的活还没做完,一眼瞄到程月带着助手前来,就在水桶里净了手,飞快的从木梯下来,直奔厨房来找人了。
“程娘子。”
褚朝云笑着行过一礼,连称呼都变得更亲切起来。
程月正欲进门,见她过来,便也微笑着回了一礼,顺手又将帷帽的帘布给撩了上去:“褚姑娘可是有事唤我?”
褚朝云真心实意投去一笑,跟着便把昨晚做好的手套拿出,递了过去。
程月乍一看到,就下意识往助手那望过去。
助手腰间正揣着平日做活用的布袋,就是上次褚朝云看到的那个,只是没有五个指头,而且做工上也粗糙的很。
“这、这是?”
不待程月开口,助手便惊异地问出一声。
褚朝云做了一个“戴上试试”的动作,程月便立刻将手套套上,大小正合适,内里衬了层薄棉,触感也舒服的很。
程月显然觉得这小玩意更有趣,还动了几下手指去抓竹筐中的虾子。
“你做的吗?”
她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