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嘿”了声,也笑着道:“今个出摊挺早啊,刘老板。”
二人说着话,鸟笼子里的鸟雀也跟着叫出一声,只是那嗓子听着有点劈,不怎么水灵了。
刘新才不懂这个,便多看了两眼:“哟,这鸟是冻着了吧?”
“抗冻,抗冻。”
张大爷随口应着,又继续往前去了。
宋谨吃下一晚热腾腾地扁食,便也不觉得这风凉了。
约莫差不多该到上工的时间,他起身结账预备离开,街对面的妇人,就冷不防地喊了他一声:“是……宋小哥吗?”
这一喊,宋谨和刘新才就都望了过去。
宋谨其实不太记得这妇人是谁了,但刘新才却一眼就认了出来,“您家开张了?蔡老哥还好吗?”
那妇人正是蔡家香饮子铺的老板娘,也是那日撞井身亡的蔡老大的母亲。
那天如果不是宋谨发现了周老爹的问题,恐怕真正的歹人,如今还在逍遥法外。
蔡老娘身边还站着小儿媳周娘子。
二人一听这声询问,都轻轻地叹息了声。
“好多了,日子总要过不是……”
周老爹的女儿是个拎得清的,原本自家老爹逼死了夫君大哥,她一时觉得没脸,还生出了和离的念头。
不过蔡家一家却不肯应。
毕竟周老爹是周老爹,周娘子是周娘子。
如今家中的铺子基本都交给小儿子小儿媳来管,可也因着那日的事关张了好些日子,今个刚缓的差不多,就打算开门做生意了。
蔡老娘看到宋谨之后,便温声跟儿媳说:“你回去一趟,把家里那几根甜芦苇拿来,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了恩人。”
周娘子应过,立刻便往家中去。
宋谨其实多多少少能猜到妇人要做什么,他本想推脱“不要”,奈何蔡老娘直接走过来拉住他,不肯让他离开。
不多时,周娘子就抱着几根甜芦苇回来了。
确切地说,那东西不能论根,看着更像是一截一截的。
每截大概半臂的长度,比擀面杖粗实一些,但宋谨和刘新才以前并没见过这东西。
蔡老娘将取回来的四段都给了宋谨,强塞到对方手里后,便道:“收着吧恩人,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