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云吃饱喝足,则躲懒的回了自己屋子歇息。
对于缝缝补补这些事,她只想带出徒弟,然后自己这个师傅彻底闲起来最好。
……
这日难得的晴瓦亮天,日头照的船栏都带上了一点余温。
方如梅在暗仓里窝了多日,总算能下床走路。
她撑着木梯边的扶手上来,虽说走路时人还有些喘,但好在也算恢复了七分。
钟管事正在分派人手干活,见她来了,就冷着脸说:“既然休养好了,就去船尾把那堆衣裳洗了。午时用过饭,下午洗菜的活儿也给你了。”
一旁望风的李婆子见状,嫌恶地哼出一声,满脸都写着“活该”二字。
钟管事跟李婆子走下船去,旁的船娘才敢小声说话。
“他们还有人性没有?如梅走路都费劲,还叫她洗衣裳?”
“钟管事也是个心狠的,下午的活儿都给安排出来了?冷心冷肺!”
“我呸,一群狗东西!最好掉下水去淹死才好!”
船娘们低声骂了几句,也各自散了。
褚朝云过来晾抹布时,刚好就听到他们这几声嘟囔。
女子若有所思的往西码头望了一眼,却对这件事有着不同的看法。
方如梅若是一直这么闲着,那便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下场,所以钟管事才抓紧给她安排活干。
至于为何要连下午的活一块安排,当然是怕方如梅轮上些别的杂活。
洗衣裳、洗菜好歹可以坐着干,可若是劈柴挑水呢?
钟管事给方如梅送药的事她没法宣之于口,但也因着方如梅的挨打,导致船娘们对钟管事那唯一一丁点的好印象,也慢慢的消逝掉了。
褚朝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闭口不言。
“朝云……”
就在她站在船头发怔时,方如梅就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她忙回过头应了声,又伸手扶了对方一下。
方如梅脸色还是白的吓人,可状态总归比从前好了不少,若是在将养些时日,未必不能痊愈。
二人一同去了船尾,褚朝云帮她在木盆里装入些清水,然后就坐下来帮她一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