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妾就是外室,我听到过!”
那人煞有介事道:“有次傍晚我在船头刷用具,远远就看到一名小厮跑过来,样子似乎挺急的,嘴里说着什么叫钟管事快些回去,还有什么立规矩之类的话,那不是妾是什么?”
“立、规矩??”
“可不就是!这世道对女子不公,你们试想一下,什么人才需要立规矩呢?”
“那万一……是她公婆之类的呢?”
“但小厮管那位叫夫人,又不是老夫人,听起来是和钟管事平辈的,应该不会是公婆吧?”
众人默默无语,一时间还真不好分辨。
再加上钟管事往日也不算苛待他们,大家便不愿说些难听的话,做些不太好的猜想。
褚朝云正用小刀给南瓜刮瓤,听后,便想起自己曾去过的那处府邸。
虽说那府中上下物什多为仿品,但那么大一座宅邸,也是要不少银钱的。
更别说府内还有不少的丫鬟和小厮,他们的工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虽不太懂古代大家族里的那些事,但也觉得钟纯心,不像是个会做妾的性子。
话题一晃便过,就在她觉得余下的话没什么可听的时候,有人就又提到了一个名字。
“咳……你们知道……云娘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徐香荷下意识就看了眼她。
云娘的名字他们不能说不熟悉,因为几日前才从刁氏口中听到过。
褚朝云其实挺想多知道一些云娘之事,便主动开口加入进来,“听说,云娘在赎身前误食了什么,然后就——”
“是啊,哎,也是福薄。”
“什么福薄,她是被人害死的!”
方如梅忿忿插嘴,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往小杌子上一坐,叹声道:“云娘死的那日,我正巧被个婆子使唤上去送酒,也就是那么巧,我刚到二层,就听到楼上的李婆子再跟钟管事吵架。”
“吵架?”
众人愕然,不约而同看向她。
方如梅“嗯”过一声,又继续道:“不过就是李婆子不同意云娘下船,怕那有钱的老爷带云娘离开蕤洲,泄露了这里的事罢了。但钟管事倒是愿意把人给放了,只要云娘肯保证永不离开蕤洲就行。”
“那就先答应啊,之后再做打算嘛。”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肯定会一直盯着云娘,反正怎么都不能离开蕤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