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值班的侍卫更清楚些,他也只是今早花念上朝时无意说了一嘴知道的,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他没空过问。
魏珏看着折子:“魏宿,注意点,折子毁了花大人可不会给你重新写。”
魏宿深吸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肯定有什么,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花念那么狐狸的一个人,这或许是花念做的障眼法。
“皇兄,臣弟今日有事,改日再来给您述职。”
魏珏看着魏宿的脸,面色难看,像是被谁抢了心上人似的,开口道:“那好,这事是你监控不力,罚你三年俸禄,至于你那个副使......”
魏宿闻言道:“杀了,这种害虫留着也只会祸害百姓。”
魏珏:“行,你自己处理。”
魏宿给魏珏行礼:“皇兄,臣弟告退。”
魏珏才答应,魏宿就跑了。
魏珏琢磨了几息,难不成魏宿惹人家姑娘生气,导致人家姑娘跑了,现在忙去追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看那张脸,左脸被打了,右脸被画了。
脖子上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还挺激烈。
魏珏一高兴,将折子撇下,开始写赐婚圣旨,对方名字不知道,先空着,将人夸了一遍,盖上玉玺。
自己看了两遍。
希望不久后能用上。
魏宿冲出去直奔御史台。
御史台今日值日的官吏看着魏宿一惊。
“魏,魏王。”
魏王为何会来他们这里,他记得上次来和花大人闹得一点都不愉快。
魏宿抓住这个人,直接问:“花念呢?”
值日的官吏抖着声音:“花大人回去了,花大人昨夜处理了一夜的公务,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
魏宿咬牙:“一夜都在?”
官吏点头:“都在。”
魏宿放下人,直奔宫门,他要查花念进宫出宫的日子。
值班的侍卫将册子给魏宿查看。
魏宿翻到了昨夜。
昨日卯时进宫,再无出宫记录,直到今早早朝后才出了宫门。
魏宿不可置信看了三遍,将几个宫门都查了,所有记录显示花念昨夜真的在宫内。
魏宿不信。
那气息分明就是花念。
虽然他没看见人。
他策马去了城门,要来了进出名单。
上面显示花念两日前就回来了,一次城门都没出去过。
魏宿深吸气,记录也有遗漏,花念那样的狐狸怎么会没想到这件事呢。
冯家不就有一条地道可以进出吗。
魏宿赶去花府。
“魏宿。”
魏宿回头,谢昔正在街上喝茶。
想起皇兄的话,魏宿下马走过去。
谢昔看见魏宿的模样,手里的茶点掉落。
这是魏宿?
他去看天,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抬头只看见满天的星星和一轮圆月,哦天已经黑了。
应该是月亮打东边升起了。
魏宿坐下来直接问:“昨夜花念找你了?”
谢昔一愣,反应过来:“找了,不过魏宿,那样的害虫我可是支持花大人参的。”
他现在之所以一直在皇城,也是因为早年平叛落了伤,一身功勋却再也无法上战场,如今这个大将军名头也不过是给他早年的功绩一个奖赏罢了,他们用命换来的盛世可不能给这些害虫祸了。
魏宿不在意这个。
他问:“你见到他本人了?他亲自来找的你?”
谢昔闻言好笑:“没见到,他手下那个叫常玉的来找我。”
这问的什么话,花念又不是很闲。
魏宿立刻起身要去花府。
谢昔急忙拉住人:“你去哪?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弄的?”
魏宿:“去找花念。”
谢昔拽住人:“魏宿,你自己看看现在多晚了!”
魏宿一愣,哦,戌时了。
街上的人都走干净了。
他看着谢昔:“你怎么还在外面逛?”
谢昔:“...我这是品味生活。”
魏宿回神,坐在谢昔旁边,他看着茶壶:“喝茶不喝酒?”
谢昔喝了一口:“茶多好啊。”
谢昔以前是不喝酒的,什么时候开始喝的呢,是被人一刀中了心肺后命大活了下来,再也不能穿上盔甲才开始喝的。
魏宿坐着跟谢昔喝了会儿茶。
谢昔挑眉揶揄看着魏宿:“怎么弄的?”
他还以为魏宿会一辈子单着呢。
没想到啊。
这痕迹,这激烈程度。
就这,之前还威胁花大人自己不成亲花大人就不许成亲呢。
魏宿:“不知道。”
谢昔:“?”
他坐直了,上次问魏宿眼睛怎么好的,魏宿也说的不知道,有故事啊。
谢昔:“展开说说。”
魏宿看着谢昔。
... ...
谢昔喝完最后一口酒,不可置信问魏宿:“所以你就认为那人是花大人?”
魏宿盯着花府的大门:“是。”
两人最后还是买了酒,跑到别人屋顶喝了一夜。
谢昔觉得魏宿魔怔了。
“不是,兄弟,花大人他图什么啊?”
图一夜春风?图魏宿长得好?还是图魏宿活好?
他盯着魏宿上下打量。
“你以前是雏儿吧。”
魏宿脸黑了。
谢昔更不明白了。
魏宿这样的能活好?那花念图什么?
而且,谢昔问:“你不是喜欢女子吗?”
魏宿:“谁?”
他怎么不记得了。
谢昔:“就那个,我们打猎的时候遇见的那女子,你还把自己外衣马匹都留给人家了。”
魏宿模模糊糊想起来了。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那年他就去军营了,这些年事太多,那道身影被冲刷得更模糊了。
谢昔也跟着沉默了,他想起来了,后面魏宿能活下来都算命大,哪有时间去找人啊,算着年岁,那女子如今二十几了,或许已经是他人妻。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喜欢花大人?”
魏宿酒瓶没拿稳,顺着屋顶滚落。
“谁喜欢他了?”
谢昔更加不懂了。
不喜欢,那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花大人?
魏宿脸色沉得像水:“他这样戏弄我,我找出人非得......”
谢昔:“剥了花大人的皮?”
魏宿垂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段这么残忍。”
谢昔:“?”
那非得干什么?
两人说话间花府大门开了,花念正要进马车上朝。
谢昔:“咦,该上朝了......魏宿!”
魏宿在花念出来那一刻就跳了下去,直奔花念,这会已经将人抵在墙上了。
谢昔酒醒了,他急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