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就出去,自己去客房睡。”
魏宿讶然。
花念咬牙:“滚出去,狗东西。”
这副表情显得他上赶着想给魏宿弄似的。
魏宿简直对花念这小脾气爱死了。
骂人的时候和平日不一样,那股劲让他浑身发痒。
他凑上去压着人后脑勺就是亲。
花念狠狠在魏宿舌尖咬了一口。
狗魏宿。
好像他才是那个变态一样。
魏宿不在乎,一只手轻抬着花念下巴,一只手压着花念后脑勺,摸着对方身后如瀑一般的秀发。
花念仰着头,魏宿很凶,动作冲动,落到实处又尽显柔和。
吞咽不及的银丝溢出。
狗东西,他要呼吸不上来了。
魏宿放开人,和花念互看了一眼又亲上去。
这次温和多了。
慢慢教着花念换气。
太可爱了他的花大人。
等两人再分开,魏宿腿间更加精神。
花念羞意上涌,又混着怒火,眼里却因为刚刚的亲吻盛满了春意。
他掐着魏宿脖子:“弄不弄。”
魏宿没想到是问这个,对方眉眼一挑,三魂七魄都能给他勾走。
他低声笑起来,被花念掐着仰看着花念,笑容越来越放肆。
真漂亮。
花念被笑得想将魏宿扔出去。
魏宿抓住花念掐着他脖子的手重重亲了一口,随后上床。
不是去花念的身边而是去了床尾。
魏宿抓着花念的脚,亲了一口就按在了那里。
花念:“!”
魏宿抬起脖子,脖子上的青筋被花念看得一清二楚。
他无意识吞咽了一下。
魏宿长得是真好,当年一身少年风流样迷倒了不知多少人,不过这人是假风流,在溪边看见了他的脚都不敢看他脸。
花念脚底板已经不是热了,是烫。
脚下的东西烫得他缩了缩,才缩了一下脚踝就被某人握着往前,丝毫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花念半阖眼,那边魏宿的呼吸越来越重,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三分魅惑。
魏宿还能整出魅惑这个动静是花念没想到的,他干脆躺下,扯了被子将脸蒙住。
魏宿失笑。
顾头不顾尾啊花大人。
一双脚都露在了他眼前。
握着另外一只,直接贴在他肚子上给对方暖着。
花念在被子里呼吸也重。
明明之前绑魏宿那几次都没有过这种羞意,情这个字真的这么可怕么。
魏宿故意哼出声,能感知到花念僵硬了一瞬。
哦,听得见啊。
他念着花念的名字,让这只脚发挥最大的作用。
花念闭眼,想出去将魏宿毒哑了。
他的名字一声一声从魏宿那里叫出来,将他叫麻了。
花念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还能这么色.欲。
慢慢地花念顾不上魏宿的声音。
他脚疼。
火辣辣的。
魏宿也发现这个事情。
花念快十年没习武了,皮肤哪里都嫩,稍微磕着碰着就是一块青紫,如今脚底白皙的皮肤红成一片,他懊恼,花大人手脚哪里都不适合给他用。
魏宿将这只脚捂在肚子上,现在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他闭着眼准备伸手,肚子上另外一只脚踩了上去。
魏宿猛然抬眼看去,那边被子将人捂得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见。
花念轻踹了一脚,这么持久做什么,烦人,他摸着自己发烫的面颊,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太闷了。
魏宿被踹得闷哼,随即笑出声。
眉飞色舞。
花念不止心悦他,肯定也爱他。
等花念两只脚都累了,也恰好被魏宿抽了出来。
他深吸气,慢慢揭开被子。
再不结束他不伺候了。
狗变态,以后自己过去吧。
魏宿弯腰亲了口花念的脚踝,往上他倒是想亲,可惜藏在了裤子里。
虽然没沾上,他还是给花念擦了一遍脚,然后塞进被子里。
魏宿下床去了耳房,没故意去掀花念的被子。
花念揉着发烫的耳廓,一双脚不再冰冷,反而烫得很,他故意往外伸想要凉一凉。
花念等脸色热意不再,他喊:“李泉。”
李泉立刻进来:“唉,花大人。”
花念面无表情:“去给你们殿下重新找套衣衫过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李泉早在皇宫时就学会只办事,不好奇。
他立刻去给自家王爷找衣服。
魏宿洗完换了干净的衣物出来,看着花念没什么表情的脸,凑过去亲人。
花念冷着脸:“脚疼。”
什么地方都亲,魏宿烦不烦啊。
魏宿不烦,相反他爱得很,他小心道歉:“是我不好,不生气。”
花念压着魏宿:“睡觉,这次不睡就滚出去。”
魏宿顺势躺下,抱着人立刻闭眼。
花念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日白天黑夜连着赶路,刚刚还泄了精气,魏宿是想猝死吗。
花念去看人,发现魏宿还在偷偷看他,抬手遮住对方眼睛。
他淡声道:“睡不着我就让人去找神医拿药,自己选。”
魏宿瞬间老实。
用了药就是昏迷,昏迷的情况下花念的任何动静他都不会知道。
这样静下来,闻着花念的气息他也慢慢平和了下来。
发泄了一次浑身火热的情况消下去,没一会儿魏宿就睡着了。
花念不困,但起来也做不了什么,他现在这个肚子站久了腿肿,坐久了腰累,久躺只能侧着,干什么都不舒服。
干脆靠着魏宿躺在被子里想事。
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魏宿来找他陛下知道吗?
两次了,每次时间都不短,魏珏知道了会如何想。
花念闭上眼。
接受了这个麻烦。
魏宿睡得踏实,老老实实睡了三个时辰。
他会醒还是因为花念推了他。
魏宿警觉睁眼:“怎么了?”
花念有些疼,知道吃的药起作用了,现在天色才刚刚落下。
他冷静给魏宿道:“去叫神医,我吃的催产药起效了。”
魏宿脑子钝了会儿,但是动作没钝,穿上衣服跑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花念说的是什么。
催产药!
孩子要出生了!
他差点摔了个大跟头,好在常年习武及时稳住。
“神医,神医。”
柳闻一天都在准备,闻言都不用问,能让魏宿慌到站不稳的事只有一样。
他立刻叫人去花念房里。
府里的人这几天都被训练过,有条不紊开始运转。
魏宿跑回去,刚进去就看着逢春一身是血回来报告。
“花大人,柳城多地出冒出杀手,如今正朝府里来,那些商队和最近柳城多出的人全是来杀您的。”
魏宿脚步一顿,眼神犀利。
杀手!
他冲进去在花念额头落下一吻,在神医拉开他时赶紧说:“我很快回来,别担心,那些人我会处理好。”
花念疼得脸色有些白,他点头。
柳闻:“等等,你先将念儿抱去那边厢房,赶快。”
魏宿出门的脚步一顿,立刻折返回来:“哦,哦。”
他抱着花念去了柳闻说的厢房,里面蜡烛特别多特别亮,一堆刀具泡在酒里。
魏宿小心将花念放在这张看起来像床又不像床的东西上面。
他脸色也白了。
“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柳闻将人拉出去,里面现在多个人就多一份不干净,这间房子这几日日日用艾叶和高浓度酒洗,里面的用具都是煮过一遍的,魏宿别污染了。
柳闻吩咐:“刚刚魏王来过的地方都要擦一遍。”
逢春看见了魏宿。
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王爷。”
魏宿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牙,最后选择相信神医。
常玉出来道:“殿下,我带人守着厢房。”
魏宿点了非瀛跟着,花念的人认人不认身分,没个人跟着他调不动这些人。
天杀的。
这个时候来捣乱,他拿了旁边的大刀,想起花念刚刚痛白了的脸,他砍了这些人。
非瀛道:“殿下不用担心,城内家主布控得很好,那些人杀不进来的。”
魏宿浑身戾气:“本王要他们死。”
这样日子来添堵,这是在他心口上划伤,他不信鬼神之说,可事关花念,这些人冲撞到花念了。
既然都要见血不如见得彻底点。
让这些人的死换花念的平安。
逢春摇头:“不一样,王爷,那些人是专业的杀手,而是像是什么人秘密培养的,他们过于不择手段,柳二公子为了救一孩子都受了伤。”
非瀛一愣:“对无辜百姓动手了?”
逢春沉重点头。
几人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着火了。
柳城是柳家的地盘,里面的百姓信赖柳家,供养柳家,柳家就要保护他们。
非瀛骂了一句。
这群有娘生没爹养的人,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方法来分散柳家的护卫和暗卫。
那些可是无辜百姓。
魏宿握紧了刀。
冯家,将人命视如草芥。
柳家以前也是世家,却和大多数世家格格不入,世家清流,多代清官,花念的舅舅皆是死在了战场,百年前运河没打通,柳城并不富裕,柳氏族人看着差点饿死的乡亲们咬牙选择经商,被世家不齿,这么多年柳城的赋税是最轻的,多出来的全是柳家补贴。
朝廷派来的人只要不是柳家人在柳城如同虚设,百姓自发只听柳家的话。
但柳家和冯家不同,给朝廷的态度让朝廷不会动柳城。
柳家人要是做得出视百姓的苦难于不顾也不会百年来只剩这么几个人。
所以柳茂肯定会救百姓。
如魏宿所想,全城的兵防都出动了。
救助百姓。
他能察觉门外的人多了,应该是柳茂拨过来护着花念的暗卫。
魏宿侧耳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花念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慌得要跳出来了。
男人生孩子怎么生,看着屋内的刀具他也有了猜测。
魏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握紧刀吩咐:“逢春你去和常玉守着门口,一旦有情况立刻来报,我等不到这些人进来了。”
神医那里一丝一毫的影响都不能有,只有提前杀了这些人他才放心。
逢春:“是。”
非瀛的鼠子在常玉身上,一旦有事也会立刻来找他。
他拿着东西跟上魏宿。
这一次他们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