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下,金瑶转身?直接扑倒二人。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林小玲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张嘴骂几句,就听到身?后一株桫椤被一阵风刀齐腰砍断,头顶上那?一簇簇凤尾一样?的葵叶轰然倒地,掀起一小股呛人的气浪。
桫椤是海南常见树种,茎部笔直且中空,树冠如盖,枝叶繁茂,好在桫椤树不高,不然按照三人的距离,树再高点再大点,肯定?得被砸到,这说明?对方是在警告他们,还没有想要了他们的命。
“有人?”林小玲紧张了。
“不是人。”金瑶示意俩人不要起来,自己则是匍在地上,她身?体贴地,像是蛇形游鱼一样?滑到坡上,看了一眼,才说,“是旱蜮。”
林小玲立刻也跟着趴了过来,她才起身?就被金瑶摁下了头,金瑶示意她:“别声张,别冒头。”
林小玲眨了眨眼,算是配合,她也跟着朝前头看了一眼,可这坡对面除了桫椤树还是桫椤树,没什么特别的。
这单个字儿的东西宋戈没听过,他也跟着爬了过来,小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林小玲引经据典:“我只知道蜮是一种虫子,南方水里多?,知道含沙射影吗?它会含着沙子射人,民间有叫这玩意作短狐的,《搜神记》里说,所中者,则身?体筋急,头痛,发热,剧者至死,知道什么意思吗?”
宋戈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几句不难懂,他跟着答:“被射中了,严重会死。”
林小玲眉眼一展:“聪明?。”
金瑶斜睨了林小玲一眼:“你再解释一下旱蜮。”
林小玲哪里知道,可她不服输,张口就来:“地上跑的短狐呗,地上沙子不比水里头的多??”
林小玲说着说着就把胸挺起来了,看着十分骄傲,像是村口刚下了蛋的大头鹅,走路都得昂着脖子走。
“趴下。”金瑶一把摁住林小玲的脑袋,“嗖”地一声,又是一声风响,有什么东西直接擦过了金瑶的手背。
咔嚓。
另一棵桫椤树也断了。
金瑶看着自己手背上细如缝衣针般的伤口,又看着惊慌失措的林小玲。
刚才若不是金瑶摁下了她的头,她脖子可就和?那?桫椤树一样?,齐整整地掉下来了。
“我刚……。”再淡定?的林小玲此刻说话?也开?始有些不利索了。
“恩,差点死了。”金瑶替她补上。”
林小玲咽着口水:“是你……。”
“恩,是我救了你。”
“那?咱们。”
金瑶点头:“得听我的。”